类似的话,季品轩也曾经问过季梓妤。
季梓妤还来不及仔细思考她话里的深意时,已经开口说道:“你冷静一点,我是你姐姐。”
唐菓:“……”还是没有想起来吗?
季梓妤本质上并不反感和面前的人有如此亲密的举动,甚至她们之前还有过比这更亲密的行为,但脑海中总有一个声音告诉她,不应该这么做,不管这个人和公孙瑾或者安柔柔有何种相似的地方。
但她这次没有干脆地推开唐菓,只是开口提醒了这么一句而已。
唐菓正在纠结是不是应该忍着头疼,多说一些能让季梓妤想起自己的真实身份的事情来,行进中的队伍突然停了下来,她疑心又遇到伏击,不等季梓妤再开口,已经将手从季梓妤的肩上抽离,直接掀开帘子钻出马车,问外面的人:“出什么事了?”
季梓妤忍不住又往安柔柔身上想了一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前方的路上突然冲出来一头野猪,直接撞上了秦暮雨所在的马车上面,野猪受了重伤,车轮也有不小的毁损,为了不耽搁行程,只能舍弃那辆马车,于是后半程的路程中,唐菓没能有跟季梓妤独处的空间,想跟季梓妤相认的话也没有机会继续说,只能跟秦暮雨这个nc斗嘴吵架来打发时间。
季梓妤也有些遗憾,她觉得自己已经很接近真相了,只要把其中一个点想清楚,整件事就会豁然开朗。她觉得自己经历过的所有事情,都是有着某种必然的联系的,包括她自身的迷茫、面前的人,还有舅舅季品轩说的那些耐人寻味的话,以及她的梦、梦里的小虎牙、甚至是那个时不时就会出现的声音……
“今晚你在房里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季梓妤已经看向唐菓,这样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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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静的夜晚,皎洁莹润的圆月冷漠地俯视着偏僻的小镇。这是在到达边关之前的最后一站,季梓妤在秦暮雨的陪同下去拜访镇上一位名士,据说话术十分了得,而季梓妤此去边关,除了要依靠安家的军队,也要借机拉拢周边小国,于是她需要身边有这样一个人。
唐菓留在客栈里,吃过晚饭又好好梳洗打扮了一番后,便来到季梓妤的房中耐心等待,她想好了,一定要在今晚就让学姐恢复现实世界中的记忆,但是直接说会让她感到头疼,严重的情况下会死机,用写的呢,就会发生像上次给小玉写小作文一样的“意外”,都是白费功夫。
怎么才能让学姐想起来呢?
唐菓仔细回忆起在这个世界中跟季梓妤相处的点点滴滴,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无论她是安将军还是公孙神医时都做过那件事,就是画画。虽然外貌年龄和声音都会因为身份的不同而改变,就连字迹也会变成原身的样子,但是画画的技法却从未变过。这是一个bug。
于是等待季梓妤的时间里,唐菓便执笔为季梓妤画了一幅画,画中的季梓妤正抬手轻轻拢着耳际的碎发,眉眼低垂着,嘴角含笑。
不知不觉烛火已经见底,唐菓画完又自我陶醉了半天,随后才准备更换蜡烛。只是还没等她点燃蜡烛,突然感觉到有一道视线从头顶上方直射下来,死死地盯着她看。她猛地抬头,噩梦般的白色面具再一次出现在了她面前。
几乎是她转头的瞬间,已经被头顶上突然出现的戴着面具的黑影直接扑倒。反应过来的时候,唐菓已经被对方压制在地板上,像是被点了什么穴道似的,既不能动,也发不出任何声音,呼救都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