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之后早情才明白。
就连李平川,也有他自己的脾气,有他的怨,和那份存在在幼时没发作,从而迟迟到来的恶趣味。
和赵元呈目光对上的时候。
早情像是被闷头敲了一锤,脑袋晕乎乎的,周边绕着小鸟和hsE的星星。
条件反S地,她抬头瞪了李平川一眼。
他容情淡淡,眼睛里无声地在说,“我提醒过你了。”
赵元呈不知在看什么。
但这一刻,他只能看着早情,迟钝地放下了手里的东西,目光困惑地笼罩在她身上,又转移到李平川那里。
静谧塞在空气里,谁也没有先开口。
这段空白延续得太漫长,犹如一场拉锯战,早情得承认,她在这方面,远远不如他们,卷了卷舌头,脚趾在鞋子里也蜷缩了起来,她才挤出一句,“……我,我借个东西。”
这话说出来时,她自己都不知道要借什么。
赵元呈也不知有没有看出端倪,只懒懒地“哦”了声,“要借什么快点,我们还有事要忙,站在那儿,当门神呢?”
他轻松的态度让早情松了口气。
但他明显的驱逐,又让她不安,双脚和双手都处于麻木的状态,眼睛也不敢在房间里乱瞟,很快,早情转去洗手间,拿走了酒店的吹风机。
那是她在贫瘠状态下,仅有的,能维持这个谎言的物品。
走进那个房间再出来,早情没和李平川有任何交流,却好像在心底和他争吵了一番,可实质上他没有错,有错的一直是她自己。
这点让她觉得痛苦。
来源在于,她终于发现了自己是个很糟糕的人。
她们的旅行结束得匆忙,而赵元呈跟李平川还留在那里,足足有一周之久,回程时赵元呈奇迹地跟李平川坐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