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之同时,在h市的谙江镇。
谙江是个镇,但行政级别同县是一个级别的,比较发达。
张军老家就是谙江的,张军是独子,妈去得早,在他十五岁那年就走了,这些年,也就爷俩过活着。
从前年年初张军去h市闯荡的时候开始,张军就很少回谙江了,一来是太忙了,没得时间,其次是,张军他爸脾气太暴了,是个直肠子,而且有点中度甲亢的样子,说话总是情不自禁的声音忽然就飙升起来。
如果是陌生人,还以为他是和人吵架骂架似的,但其实,他就是这么一个人,有点控制不住脾气,但心眼还是挺好的。
张军他爸叫张志新,今年四十九岁,年小的时候,没怎么读书,不是念书那块料,等长大后,因为脾气暴躁没少得罪人,他这人自持有几斤庄稼力气,四十多岁了还和人打过架,而且也没啥手艺。
这么大人了,去厂里打工也不太好,而张志新这人也不想靠着儿子养活,所以,就在镇上开三蹦,靠拉货挣钱。
闲言少叙,只说这天张志新吃过早饭蹬着那辆三蹦出去拉货后,他家的红砖两层民楼外来了三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
这三人都是二十四岁上下,身材中等偏瘦,身上都穿着黑色牛仔裤加羽绒服,居中的年轻人后脑勺上扎着小辫子,而另外两人则是一个左脸有刀疤,一个左手断了一个小指头。
冬天了,天气有点冷,居中的小辫子哈着热气来到了张志新的房门前,斜眼看了眼有点简陋的红砖农村房子,撇嘴说道:“这就是张军的老家?我怎么瞅也感觉不像啊?”
“是不像。”疤脸青年随口说道:“张军在邵d和隆h又开酒店又开浴池,还搞赌场,身价都上千万了,能住这破房子?”
“有啥不像的。”最右边的断指小杨过翻了翻白眼,说道:“他在城里住酒店,他爸住在这,他一年到头,兴许也就过年能回来一趟。”
小辫子冷笑说道:“这么说这张军也挺不是人的啊,自己开着八十万的车,给他爹住这房子,啧啧。”
“管他呢!咱只管把事儿办好就行了!”
“嗯。”小辫子点点头,“张志新还没回来,他回来后也先别动,咱先蹲一阵子,等柴哥指令。”
……两天后,澜县内。
伪钞的活儿已经接近尾声,李平与孔祥两人也越发警惕起来。
农家院内,众人忙碌着。
临近中午的时候,景钱率先吃晚饭,随即状态看着挺自然的进了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