猞猁看了一眼爪下的橙足鼯鼠,又抬头瞅了一眼面前看起来并不好惹的两个人。
权衡利弊后,它不再贪恋这一道甜点,夹起尾巴灰溜溜的逃了。
直到猞猁的背影离开了她的视线,赵明笙手一松中,手中剩余还未掷出的石块从指尖滑落,骨碌碌地滚落在脚边。
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后背的薄衫都被冷汗一点点打湿了。
她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地上一直装死的橙足鼯鼠感觉到危险褪去,悄咪咪的睁开了双眼。
虽然它不知道猞猁为什么放它一马,但是这并不妨碍它想偷跑。橙足鼯鼠翻了个身,一骨碌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准备开溜。
注意到这一幕的赵明笙瞪圆了眼睛,她为了救下橙足鼯鼠不惜和猞猁这种危险的野兽对峙,这小家伙不知恩图报就算了,居然还想溜!
“别跑!”她大喝一声,正准备追上去,一旁的身影先她一步冲了出去。
宴琢赶在橙足鼯鼠开溜之前,足尖一点,以肉眼都难辨的速度闪到了它的前方,堵住了它开溜的去路。
幸好这是在地面上,没有橙足鼯鼠起飞的条件,这要是在树干或是岩壁上,它早就飞得没影了,宴琢还真不一定能堵住它。
宴琢伸出手,捏住橙足鼯鼠的后脖颈,将瑟瑟发抖的小家伙从地上提溜起来,送到了赵明笙眼前。
它那双湿润的小眼睛悄咪咪的睁开一条缝,对上赵明笙眼睛的瞬间又紧紧的闭上了,继续开始装死。
这副小模样看上去倒是有些可爱,引得赵明笙心生怜惜之情。
赵明笙摊开手掌准备接过,但是男人的手在她掌心上方停顿了一下又收了回去。
少女娇小的掌心稚嫩白皙,而他手中的这个小家伙浑身沾满了尘土与之格格不入。
而且宴琢不知道在他手里看似乖巧的橙足鼯鼠会不会突然暴起,反咬上一口,他不敢冒这个险。所以他犹豫了一下,眉头微皱道:
“还是我拿着吧。”
他睨了一眼手中的橙足鼯鼠:
“对了,之前你说要用橙足鼯鼠入药,是要它的皮毛?血?还是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