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识地否决了这种想法,并无由来地为此感到后怕。

    “对不起,我我不该撒谎。”

    盛喜蓉也说不清为什么,在想到她有可能会被人用来进行医学研究时,一种无法抑制的呕吐感涌了上来。她极力压制着,忍到脸色发白。

    她放弃了她最后的筹码。

    工作人员将她看成了习惯性撒谎的女骗子,目露失望之色,起身将布满桌面的文件收好,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盛喜蓉垂头丧气,她知道那个人已经看穿了她的筹码和心思,完全将她拿捏住了。

    她失去了主动权,只能在煎熬中等待人口管理局给她评定等级和信用点数的答复。

    盛喜蓉昨天后半夜是在廖书亦房里度过的,休息的很好,并且仔细洗漱过,还用了客房提供的一次性水乳用品。她现在不能说是容光焕发,但比前几天的状态明显好了很多。

    只是站在大堂的接待区,看着不远处在接待台后认真工作的康宁,她却迟迟没有动作。

    这时,身后隐隐有骚乱传来。她将目光从康宁身上移开,看见一队卫兵正暴力压制着一名男性从她身前经过。

    她第一眼就认出了被卫兵压制的男人,——是昨天晚上试图骚扰她的那个人。

    他这是被强行赶离了收容所吗?

    盛喜蓉心中疑惑,昨夜向卫兵寻求帮助时,给的答复还是私人纠纷不方便插手,这时候怎么又有动作了。

    还是说那个男人又犯了什么事?

    真是恶人有恶报,盛喜蓉心中大呼痛快,却也不免为自己的前途感到担忧。临时收容所有规定,如果没能进入卡列林市,必须要在一周内离开。

    她没有钱,廖书亦能任性地在收容所拖延七天时间,她不能。

    而且,她也不想再睡沙发了。

    这般想着,盛喜蓉默默地去到无人售卖的自助茶水间,自行调制了一杯低糖咖啡。

    接待台后,康宁将最新的资料在电脑上整理好,正准备让眼睛休息一下,眼前突然多了一条叠的整整齐齐的小薄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