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映月道:“原想着开春邀你一同赏花,不曾想你是个大忙人,竟连影子都见不着了。”
温酒不着痕迹的往旁边靠了靠,微微笑道:“太子妃娘娘才是贵人事忙,温酒哪敢打扰。”
李映月亲手倒了两杯酒,一杯递给了温酒,“本宫第一次瞧见你就知道你是个可以亲近的人,来,一同饮了这杯酒,咱们日后也算是个知交了。”
温酒接过了酒杯,握着杯身微微晃着,却不饮。
太子妃是什么身份,屈尊降贵的同她一个商贾做手帕交,怕是寻常人烧八辈子的高香都求不来的运道。
温酒却觉得,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倒不是她胆子小,着实是前世吃了太多皇家人的亏,如今一看见这些人笑脸相迎,总觉得是个套,你一上钩,立马就会被吃的连渣都不剩。
着实吓人。
李映月却笑着看她,“这酒可是你的酒坊里来的,怎么,连你自家的酒不敢喝?”
温酒原本还奇怪为什么杨皇后寿宴,要从宫外买酒。
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她呢。
她端着酒杯,杏眸微眯着。
姓赵的一家,果然吃人不吐骨头。
李映月举杯同她碰了一下,一饮而尽,优雅利落,“温姑娘,请。”
……
墨羽营。
谢珩穿着白色中衣,倚在榻上看兵书。
桌上的烛火晃了一下,他闭上眼,想起那些光怪陆离的梦,不管梦里何方,都有会有那个姑娘。
笑起来明媚娇软、一双杏眸波光潋滟的阿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