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傅濯沉吟半晌,神色十分凝重。
让他有些不解的是,他一直都不知道,原来宿玄对毒药竟然颇有涉猎,傅濯不由又回想起了自己当初,就险些重了宿玄的招。
当时并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然而如今再想想,宿玄的身份,似乎的确可疑……
不知怎的,傅濯突然回想起来,一年前,在皇宫内出现的刺客,虽说当初那刺客最后还是消失的无影无踪,然而让傅濯印象最深的却是,当时和那刺客过招时,那刺客可没少用毒……
再联想到此番晋长盈遇刺,而刺客依旧是十分擅长用毒……
难道说,去年的那个人,和今年这个人,是同一伙的?
晋威远调查到了陇川那边的势力,而在陇川,擅长用毒的世家不少,然而其中最为出名的,却是韩家,韩家家主韩炼臣的毒术,可谓是冠绝天下,他的毒,几乎无人可破。
傅濯越想,越觉得此事只怕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了……
若当真是韩家,只怕届时又是一场大战……
而关于宿玄,他却是要验明正身,看看他究竟是不是除夕夜宴,和那刺客一伙的。
若当真是,那么一切都好解释了,无论是那刺客在皇宫人间蒸发,莫名消失,还是晋长盈受伤中毒后,却莫名其妙解了毒。
而至于绿娥所说地什么宿玄对晋长盈别有用心,他却是没有放在心上,作为一个男人,若是他还看不懂宿玄,那他就是白活了。
傅濯早就看出来宿玄对晋长盈的心思,是以早早提防,如今宿玄做出这种事,傅濯也并不担心晋长盈会被宿玄抢走了,他自己就能把自己作死。
傅濯转身离开,马上便去着手调查宿玄的背景,虽说宿玄可疑,但却也要讲凭证据,毕竟晋长盈对宿玄还是十分看重的,若是就这样贸然行动,只怕还会招致晋长盈的反感,傅濯也把晋长盈的性子摸得差不多了。
绿娥看着傅濯离开的背影,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所幸方才傅大人没有说要怎么处置她,否则只怕她自己的饭碗也保不住了,她可是再也不想回去做个扫洒小丫鬟了。
翌日,晋长盈因着昨日动怒,又牵扯到了伤口,虽说处理及时,但还是不可避免地发烧了。
晋长盈躺在床上,病恹恹地,额头上放着一块冷帕子降温,看着一屋子的下人忙来忙去,她却是半点精神也提不起来。
“主子,怎么样了?奴婢再给您换根帕子来。”绿娥走上前,取下晋长盈额头上的帕子,扔进旁边的盆子里,又换上了一根新的帕子搭在晋长盈额头上。
冰冰凉凉的倒是让晋长盈也没有那么难受了,只是还是不舒服得紧,她扯下头上的帕子,扔给绿娥,又随口道:“紫棠,去帮我倒杯冷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