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你什么你?你就是个小没良心!好好的宫中不待,非跑去外面嘚瑟。害老娘这一颗心整天悬在嗓子眼儿,又怕你冷了又怕你热了的。日盼夜盼的,可算盼着你到了地方,又盼着你顺利踏上归途。可……”
“可谁想着你好好的,都快到家门口还差点儿遭了那般暗算呢?呜呜呜,你知不知道,刚接到消息的时候,我这心里有多慌、多乱、多害怕啊?”
贵妃娘娘崩溃大哭,紧紧抱住爱女的小身子。
大颗大颗的泪珠儿扑簌扑簌地往下掉,不一会儿就洇湿了瑚图灵阿的衣襟。那种劫后余生般的狂喜、欢悦与浓浓的后怕,甚至比瑚图灵阿昏睡后醒来时更强烈了一些。
只吓得小公主动也不敢动,只苍白无力地安慰着,并向亲哥投去了求救的目光。
亲哥憨归憨,但事关亲妹却向来不含糊。
这次也一样。
就……这劝说的角度不一样了点儿!
比如胤俄背手,一脸老夫子给学生上课的严正表情:“妹妹这回知道了吧?外面很危险,行走需谨慎。尤其你这样俊俏的小姑娘,那可容易遇到坏家伙了。”
“所以下次,一定一定要多带点人手。比如你哥这样健壮又勇敢,还一门心思护着你的!甭管江南塞北,你都可以带一带。保证把你护得妥妥的,再没有丝毫疏漏!”
瑚图灵阿:……
我严重怀疑你在以说情为名,拼命夹带私货。想着跟本公主一起游山玩水,呸!是随扈考察,光明正大地逃掉上课!
乾清宫中,康熙也有类似怀疑。
就在他初初回宫,正听留守的领侍卫内大臣、内务府总管等,汇报他离宫这些日子以来各宫情况时。
答一切安好,只数日前那场大雨,惊雷落在了承乾宫内。宫殿器物等倒无甚大的损坏,只……
内务府主管说这个话的时候,声音都发着颤:“皇贵妃娘娘被惊雷吓到,摔了手中杯盏。慌乱之下竟一脚踩在了碎瓷上,以至于不慎跌倒,摔在了碎瓷片上……”
“太医院诸位国手都相继看过,皆言腿骨骨折将养些日子无甚大碍。脸上的伤若不好好医治,怕将来玉容留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