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呵呵一笑,替持盈解了围,“我道号清虚,喊我清虚就是。”
这把年纪,头发胡子全白了,持盈断是不敢和对方称兄道弟的。她只能换了个称呼,道清虚前辈好。
刚冒头的年龄,没见过坑蒙拐骗,又是一身好武艺。清虚道人笑眯眯打量着持盈,又问,“小友可曾读书?”
持盈说,“只上了一年学,认得几个字。”
年轻人,谦虚,好品质。
……
这儿离殷情的院子不远,墙那头还是莺歌燕舞的丝竹之声,长夏仗着自己是殷情旧爱进了房间,里头就几个乐师自娱自乐,不见殷情。
长夏问,“殷少呢?”
“方才来了酒兴,下去舞刀了。”
那乐师问长夏,“姐姐怎么来了?”
长夏眺望下方的梨花林,眉心攥着愁,“刚才仙寿宫的掌门来挖人了。”
“我猜他是看中了持盈。”
长夏自暴自弃,“能打的被拐走了,领队的又闹着回家。这九图大会也不必参加了,还是分了行礼各奔前程吧。”
靠她拿第一,还不如投胎来的更快。
殷情确实是下去了,不过心里头闷得慌,才舞了几招便出门透气。他向来横行霸道惯了,无人敢拦他,只眼睁睁瞧着他们的祖宗出门逛街。
……
出了客栈持盈和清虚道人在街上漫步,清虚道人问,“做过客卿吗?”
持盈,“不曾。”
客卿这东西持盈是听过,简单来说就是请别处大佬到自己家坐镇。这向来都是老祖级别才有资格担任,持盈那是想都不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