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妤听了君无遐这一句,扭头见自己手上正紧紧地握着那把锋利的剪刀,连忙从唐芷嫣身上退了下来,将剪刀扔至一边说道:“我没有。”
而君无遐慵懒一笑,漫不经心的朝前走了几步,拾起地上的剪刀把玩着说道:“若晴雯,人证物证都在这里,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若妤回头见唐芷嫣还是粗绳喘着气的躺在地上,弯下腰扭伸手去扶却不想,又被猛劲儿的推开,唐芷嫣手撑着地儿刚一起身便躲得远远的,又似一开始的似的不停原地转着圈,口中不住的叨念着:“不是我的女儿......不是......不是......”
看着唐芷嫣的失态,若妤不禁想到了刚如院的时候她不停地胡乱的剪着粉纱的样子,看来是精神有些失常,这样想来,必然不是她引着来了这里,而君无遐却又偏偏的在这个时候领着他的黑衣侍卫来了这里......
转眼看着君无遐,若妤也弯着嘴角轻笑了起来说道:“王爷,是您自己设的圈套逼我跳进来,我为什么拿着那把剪刀,您又怎么会不知道。”
“本王下的圈套?”君无遐挑挑眉角,似乎听了天大的笑话般继续说道:“本王的侍卫是你引开的,这处也是你自己来的,空口无凭说是本王下的圈套,若晴雯你可真是愈发的有趣的了。”
若妤此时才明白从自己刚引开彩霞轩外的侍卫的时候,便是步步皆错,不论自己站在冷月轩迎着那两个追寻自己的人是选了哪步路都是逃不掉......便仰脸迎着君无遐的戏谑的注视说道:“那王爷是想要如何?”
君无遐抱肩而立,轻柔的风拂得他绣着金蟒的衣裳漫漫的招摇着,人如其衣,看似笑面温柔,华美无双,但人却似蟒般的一遍又一遍的将自己逼至绝境.......
而此君无遐又是洒脱的走近两步道:“本王一心希望这王府安逸,这争端是因谁起的就要谁来担这份责任,本王也不会乱断案,既然你若晴雯说是本王看错,那便是你娘亲先要拿剪刀杀你了。”
说完弯着指尖指着还转着圈念念有词的唐芷嫣道:“来人,唐芷嫣丧心病狂企图弑女,杖责二十。”
话音刚落,若妤便见两个为首的黑衣侍卫便各拎一方厚厚的木板朝着唐芷嫣走了过去。
若妤读到过古代的杖责用的木板足有二三十斤重,二十板绝不是一般人能受的住的,而这还念念着‘不是不是’的唐芷嫣更是一定受不了,看着她抗拒的扭着身子,若妤快步走了过去护在前面道:“住手!”
若妤这句话说的底气十足,震得两个黑衣侍卫都不由往后退了几步,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而君无遐见若妤挡在前面,淡淡的一笑,微颦着眉说道:“若小姐这又是什么意思,犯错这事可是没有什么代替受过的,既然不是你要弑母,还请站在一边好了。”
“是我。”若妤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说道。
“哦?是你什么?”君无遐拾起一段粉纱,用另一手的剪刀勾划着。
“是我一时冲动,想要杀自己的......娘亲。”若妤强迫着自己将话说完,只是到了最后一句还是抖了语调,颤了声音。
“果然是这样,”君无遐指尖转而指向了若妤道:“犯错无妨,只是若小姐还这般的年轻,想来承受的能力也是更强的,念你头次受杖罚,三十杖责。”
听着三十杖责,若妤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自己不但得羞辱着说自己无情到了要弑母,还得受三十的杖责,看来这不但是自己第一次受罚,而且还是最后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