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秋后,天气渐渐凉爽起來,长安城的街道出现了前所未有的热闹。
街上行人川流不息,街旁有各种各样的摊铺,三两个孩童在街上跑着跳着,几名女子相约嬉笑,一切的一切,看起來都是那般的美好。
而就在这般美好的同时,远处突然传來阵阵悲呦之声,痛哭之声,这声音有些刺耳,与这热闹的街道有些不相附,而就在众人惊诧间,那悲呦之声已近,当那声音近的时候,大家才发现原來是有人出殡。
出殡对任何人來说都不是一件喜庆的事情,所以大家在看到有人抬着棺材出城的时候,接连躲闪让路,无他,街上的行人不想沾惹晦气。
有八个人抬着棺材,但哭泣的人只有两个,一个老妇人,一个大概二十多岁的年轻小媳妇,而看这种情况,立马能够知晓,死的人是这个小媳妇的丈夫。
老妇人哭的厉害,步履阑珊间仿佛随时都有可能倒下,可是她很清楚,这是给自己的儿子送行,无论如何,她都不能够倒下。
小媳妇的模样有些俊俏,这俊俏的模样配上眼泪,给人一种人见尤怜的感觉,这十人抬着一副棺材,就这样在大街上慢慢的走了过去,他们走过去之后,街上立马又恢复了热闹,只是被刚才那件事情一闹,众人的重心不由得都放在了刚才过去的棺材李的人上。
“听说了吗,这小七哥昨天晚上突然就死啦。”
“可不是嘛,死的太突然了,这老太太根本就沒有反应过來,哎,天不随人愿啊。”
街上有人认识死者以及他的家人,所以这个时候不由得大发感叹,甚至是悲呦其家事凄冷,而这样说着说着,不知是谁说了一句小七哥的夫人灵玉真是漂亮,结果最后所有人讨论的话題都放在了这个新寡文君身上。
一开始,大家还说的正经,说这灵玉刚嫁给小七哥一年这小七哥便死了,以后她们婆媳两人该怎么过,大家对她们的关心让旁人听了真觉得心头一暖,可是慢慢的,他们说话就有些肆无忌惮,最后也就变得不再正经了。
“这灵玉小媳妇长这么漂亮,我看她断然不会守寡吧。”
“是啊,这么漂亮的媳妇,哪里耐得住寂寞,一定不会守寡的。”
“话不能这么说,我听说小七哥死之前,可是对他们婆媳两人说了,允许灵玉改嫁的,并且一定要他母亲答应他这才撒手人寰,而灵玉则坚持说要为他守住这个家,坚决不改嫁的,这灵玉啊,说不定还真能守住。”
“天下的事情谁说得准,兴许守得住一年,可两年三年之后呢。”
大家七嘴八舌的说着,最后竟然又扯到了灵玉克夫上,而谈到这上面后,有不少光棍连连笑道:“像灵玉那样的小媳妇,就是克夫我们也要,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嘛。”
“切,你们就别做白日梦了,那灵玉就算真的克夫,也轮不到你们啊……”
大家越说越不正经,最后不知偏到什么地方去了,而在啼哭之声不闻的时候,那些街上说闲话的人这才稀稀落落的散去,就好像这条街道上,从來沒有出现过出殡的队伍,他们更不知道在这长安城中,一个名叫小七哥的人突然死了。
事情,也许就这样过去了,可是就在小七哥出殡后的第七天,长安城突然出现了一件怪事,小七哥家出现了僵尸,而且是小七哥的僵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