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两秒,三秒……我等了很久也没有等到梁寻的答案,,哪怕是开玩笑的和我说一句“你随便啊”都没有。
他眼睛木木的盯着身上的被子,不知道在想什么,神情很凝重。
半晌,我以为梁寻不会回我的时候他突然开口,“我不能说。”
“呵”他话落的一瞬间我很轻很轻的自嘲了一声,轻到只有我自己知道。
是我想多了,明知道他不会说一句不负责任的话却还是要问他,我终归只是想要一句他的想法,他的话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
我没放过他,吸了一口气,对上他的眸子,“那你希望我学理吗?”
或者说,希望我留在一班吗?希望我们继续做同桌吗?
我眼神里期盼的目光快要掉到了他的身上,梁寻愣了愣,轻叹了一口气,“我希望也仅仅是我希望,我的想法不能左右你的选择,还是要看你自己。”
够了,他能说这句话已经够了。
我无声抿唇一笑,从他的话语中我听出了希望我学理的意思,尽管他没明说,但已经够了。
惊喜之余我也想起了我妈那坚定到神仙都不能改变的想法,让我学文。
纠结,权衡,选择,而我才进行到第二步,文理的天平还在晃着,没有定数。我其实特别怕我最后的选择是文,没有拗过我妈,只能被逼无奈。
有了梁寻的这句话,舒心归舒心,终究还是意难平。
次日一早,我和梁寻很早就去火车站买了回家的票,梁寻给物理老师打电话说他有事就直接回去了,物理老头还问他昨晚为什么没回来,梁寻只好编瞎话说见朋友,被老头骂了一通,说他没组织没纪律,出门在外不和老师打一声招呼就胡乱跑,梁寻没法反驳,在一旁一个劲的道歉并且保证绝对没有下次才勉强消了物理老头的火气。
挂了电话之后,我低眉顺眼道歉,要把他对物理老头那点卑微都给他赚回来,“对不起啊。”说来说去还是因为我才会大半夜跑出来,是我害的他挨骂了。
他“切”了一声,越过我往检票口方向走,我在后边跟着,他说,“我忘了有没有和你说过,不要跟我说对不起这三个字,又不是多大的事。”
“好。”我笑。
他的语气很豁达,我也很释然,道歉只是一个程序。
昨晚我睡的不太踏实,毕竟和一个我喜欢的男孩子同住一屋,多多少少要注意自己的仪态,虽然梁寻不是变态,不会大半夜爬起来看我的睡姿,但我自己还是要上心,时刻注意自己的睡姿,也不敢睡太熟,生怕打呼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