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尖相触的那瞬间,云边再也顶不住,她双手捂住脸,额头抵到他肩上,哀求:“边赢哥哥,我不喜欢这样。”
她不敢再看他,但应对措施并不是后仰逃离他,而是试图阻止他。
边赢哥哥,我不喜欢这样。云边第二次对边赢说这句话,前一次是文字,这一次是语言。光是文字都没法阻挡女孩子的娇嗔流露,更别说是赤//裸//裸的语言,破坏力更是惊人,委屈的埋怨、惶恐的恳求、还有浑然天成的嗲气,全部展示得淋漓尽致。
边赢喉结轻滚,抬手,手掌轻轻拢住她的后脑勺:“那你喜欢哪样?”
说话间,脖颈处微微的震颤反馈到她侧脸。
这般暧昧的问题,云边哪里答得上来。
边赢放下手:“说着不喜欢这样,偏偏还要投怀送抱。”
云边被戳到痛处,她的本意是觉得后仰会让情况变得更加危险,但让他这么一说,她的行为确实有口是心非的嫌疑。
她转身,把脸埋进了被子。
云边知道自己现在像只遇到危险就把头埋进沙子的鸵鸟,在他看起来一定蠢得无可救药。
但只要暂时不用面对边赢,怎么都好。
她听到方寸之外边赢的淡嘲:“就这么不经逗。”
对,就是不经逗。随便他说什么,反正她现在就是这么个避世态度。
身旁床垫下陷,边赢坐下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题:“肚子饿吗?”
从中午到现在,两人除了矿泉水,什么都没有入口过,火车上餐车和零食车推过的时候,没看到喜欢的东西,更重要的是,他们没有座位,要他们在过道里端一碗方便面或者盒饭狼狈进食,两人保持了高度的一致:宁愿不吃。
于是就这么拖到了现在。
云边确实饿了,但经过这么一闹,心里还拧巴得要命。
边赢就只问一遍,等不到回应,并未穷追不舍。
云边等了一会,灵敏的听觉判断拖鞋踩在厚实地毯上的轻微动静,他走开了,往沙发的方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