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面其实还可以。”到了一扇门上贴着乱七八糟对联,横批是出入平安的黑门前,裴向骊掏出钥匙,在锁孔里面转了两圈,推开了门。
门厅黑黢黢一片,灯打不亮,裴向骊把购物袋放在地上,摸索到去打开了厨房里面的灯。
然后在周既白抬头的一瞬间,看见一块墙皮,从天花板上剥落下来,“啪”落在了地上。
周大少爷实在是没忍住,挑挑眉:“环境不错?”
裴向骊示意周既白不用换鞋,直接进来,沉默了一瞬,最后十分诚恳的说道:“我摊牌了,是因为便宜.....”
因为便宜,屋子里面也没有地暖,房东留下的地毯还算是干净,周既白盘腿坐下,看着裴向骊把买来的东西,塞在橱柜里面的塞进橱柜,剩下的塞到冰箱里面。
然后裴向骊拎着两包方便面,用脚踹了踹周既白的小腿:“起来,我去煮面,你把灯泡换上。”
周大少爷哪儿干过这种活儿,拿着灯泡研究了半天,搬了凳子站上去,扭开灯罩,被里面的灰尘呛的咳嗽起来:“裴向骊!拿个抹布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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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好像对修理电器这些东西都有点莫名的天分,等裴向骊端着两碗面条放在桌子上的时候,门厅的灯,也颤颤巍巍的亮了起来。
周既白是S省人,一喝酒就上脸,量也不咋地,倒是裴向骊,看起来白白净净的,大学寝室第一次出去喝酒的时候,凭借着一己之力,撂倒了两个半,从此在寝室里占据着海量的位置。
周既白跟着裴向骊厮混了几年,好的没有长进,酒量倒是上来了不少,至少不再是三瓶啤酒就昏头的人了。
“刺啦——”周既白打开一易拉罐啤酒,气泡从瓶口溢出来一点,推到了裴向骊面前。
两个男孩子都半天没吃饭,折腾到这个时间,饿的有些狠了,沉默的碰了下杯,开始狼吞虎咽。
裴向骊吃着吃着,就感觉周既白在看着自己,脸上就写着几个大字“我该怎么开口....”
在国外这几年,裴向骊不是完全不关心周既白的消息,即使裴向骊自己不去关注,也总有朋友在自己这里提起,经常从别人嘴里听见这个名字的时候,裴向骊才发现,自己的生活,有太多的地方和周既白重合了。
就连朋友圈,都有一大半儿的重合。
刚发现两人之间气氛不对的时候,周围的朋友都向弄明白原因,可愣是在两个人嘴里面都没听见个明白的答案,于是大家纷纷放弃了。
周大少的身家背景和他自身的条件,注定了他肯定不会是一个处处为别人着想,性格温柔的人,大学的时候,这人活的张扬的很,在学校里几乎没人不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