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清淮看着床上那一滩淫靡的白浊,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他略微走近,沈羽澜下意识的往后缩着躲避。
百里清淮只是一把扯过被褥替沈羽澜盖上。
“殿下好好休息吧。”
就在这时沈羽澜开口了,“你是丞相吗?”
百里清淮没有回头,只道:“嗯。”
沈羽澜还是有些虚弱,声音有点低:“能不能请您帮我照应一下玄国的事情?还有我父王……有没有给我带话?”
百里清淮沉默了一会,然后缓缓开口:“殿下,臣理解您现在的处境非常艰难。但是臣必须提醒您,您现在是玄国的质子,已经不再是太子了。臣更是位居丞相,不得不以玄国的利益为重。”
沈羽澜只好又问:“那父王……”
百里清淮打断他:“殿下,您现在需要好好休息。等时间到了,臣自会转达您羽王的来信。”
他的语气平静而冷淡,既不热络,也不亲近,只是公事公办地应对着。
沈羽澜也自知不能强求,默默的拉高被子裹成一团。
百里清淮略微回头,看着沈羽澜裹着被子蜷缩成一团的样子,他的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
他转过身,平静地对侍女吩咐道:“给殿下换一套干净的衣裳,然后让太医来给他诊治伤口。”
说完,他便迈着稳健的步伐离开了。
百里清淮对这种场面早已习以为常。他并不会过多表示怜悯或同情,只会冷静地处理后续事宜,然后离开现场。
他就像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只会按照程序运转,处理好眼前的事务。
沈羽澜伤好已经是半个月后了。
这半个月来他一直卧在床榻养身子,期间发过几次高烧,好在南宫策也没有来强迫他,听宫女说好像是南方出现了洪灾,朝中上下正在想法子治理。
沈羽澜也稍微松了口气,紧绷的弦也松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