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家门,我立刻回过身把门锁好,链条也熟练的扣上。维持着相同姿势,数秒内,只听得见玄关中蜷缩的我,渐渐平稳的呼x1声。

    之後,脱离高跟鞋的脚踩上高一阶的木地板,公事包、外套在固定的台子搁下,用仅存的一丝力气,打开冰箱拿出一罐啤酒,爽快的气泡声後,咽下一口。

    我镇定下来——今天也,平安到家了。

    说来难堪,这是我遭遇绑架事件後的坏习惯。明明是普通的走回家,心跳却像在奔跑般越来越快,直到进了家门。待在玄关的几秒,可以想像成是喘口气,虽然我根本没有跑步。

    我陷入柔软的沙发里,再次提醒自己:绝对要尽快存钱买一台车。

    今天是四月二十八日,过了周末就会到五月一日的发薪日,我即将领到人生第一份薪水。然而,期待的心情盖不过我满肚子的怨气。

    几小时前,我被迫帮别人垫了一百七十五元。我们第一次见面、我就职还不到一个月、他则是出社会近十年的大叔,在这样的条件下,他竟然理直气壮的让我付钱?

    如果是恋Ai游戏的话,一天下来,好感度都降到负值了。

    我摇晃手中的啤酒。这下我也有「例外」了,和dy一样。我讨好全部人的计划宣告失败,败在一个傻子身上。

    实际上,他可能也不是那麽傻。我皱眉,想起他中途开的「玩笑」,假如他真有那麽JiNg明,让他成为敌人就不是什麽明智之举。

    虽然我不需要在他面前演戏,但也不能跟他结仇。不过那家伙到底有什麽雷点?

    蛇头围剿任务——虽然说不上重伤,但也不像是完全不在意。

    我从沙发中复苏,把啤酒留在桌上,往公事包里翻找什麽——手机,公司派发的那支。

    回到沙发上,这次我坐得很浅,挺直了背没再陷下去。滑开手机萤幕,通过指纹、密码的双重验证後,我点下电话簿的图示。

    里面除了毫无意义的空号外,只有一个人的联系方式:上保。

    上保前辈是负责带我的教育员,我们办公桌相邻,她也是我唯一的邻桌。右边那个位子还是空的。

    她说她带过三次新人,当有人提早离职时,有百分之五十的机率cH0U到她。否则,一般都是由上一位新来的教导下一位。

    在我之前入职的那位,据说是某个被国安局盯上的集团,派来里应外合的间谍。入职不到一个月就被反谍组处分,她用生命换来的情报只有:南栋的位置、南栋的组成——特别是反谍组就设在南栋这点。

    我拨通电话,提起桌上凝结水珠的罐装酒,又再灌上一口。接着,上保前辈的声音就出现在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