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大会,顾名思义,就是一群修仙者汇聚在一起相互交流指教,而其中最为重要的便是斗法比武,不论门派出身,采用落花组队,抓住飘落的花瓣,滴血上榜后,闪耀的光芒相同者为一组。榜为玉石榜,由精炼的玉石锻造而成,安立在广场,修士在花瓣上滴血后,榜上便会显示他们的名字和所修之道。斗法比武又分为逐擂和登顶,前者是两人一组互打,后者是团体赛,3到5人一组一起登山,只要一组中有一个人登顶便获胜。
花瓣的作用有很多,它是修士的生命牌,花瓣被击碎就会被传出赛场淘汰,所以有自愿退出者可以自行捏碎花瓣。在逐擂中,榜上的名字两两一组,获胜者的花瓣光芒会变换,为他寻找下一个对手,玉石榜也会自行更新,落败者落榜,直到只有一人手中的花瓣还有光芒,榜上只剩一人名字才算结束。而登顶,玉石榜会根据离山顶距离的远近来从上到下丛近到远进行排序,同样花碎者落榜,出现最先登顶者其名字会散发出金色的光芒,榜上也只显示他的名字,标志比赛的结束。
“逐擂在前,你猜上一届谁赢到了最后?”张衍珩挑起落帘,看外面的人声鼎沸,脸微微向一旁的文下蹊侧。
“秦君和。”文下蹊稳稳坐在红木椅上,眼睛却也转向那泄出的帘后世界。
“你觉得他很厉害?”听到这答案,张衍珩挑了挑眉,眼神中带着些许说不清的恶意。
“至少比你厉害些吧。”文下蹊收回目光,手放在木扶手上,轻轻握了握。
张衍珩笑了笑,放下帘子坐回了自己的位子。
“大师兄年龄和修为皆在我之上,的确是比我厉害些。”
“呵呵。”
两人俱端坐在一间上好的厢房里,透过薄纱从窗子往下望便是擂台,擂台建在低处的凸起,四面皆是木楼,木楼内的房间越往上越好,坐在里面的人地位也越高。
“倒像是人界看戏的茶楼。”文下蹊偏过身体往下瞅了几眼。
“万一是茶楼像我们呢?”张衍珩慢慢将折扇一节一节打开,露出一副山水画来。
画非凡品,文下蹊脑海里突然涌现出这四个字,他不着痕迹地看了几眼那画,山状似吠犬,水中央有一花?还是草?不等文下蹊再仔细看看,张衍珩就“啪”的一声将扇子收了起来。
“你那扇子上的画不错。”文下蹊干巴巴地说了一句。
张衍珩笑了笑,眼帘下垂,手指摩挲着扇骨,看不清他的神情,“这扇面是我母亲画的,算是绝笔之作吧,画完没多久她就走了。”
“抱歉。”
“人界的将军都如文将军这般吗?”张衍珩将折扇放入袖中,又整了整仪表。
“什么?”文下蹊不是很明白他在说什么。
“不说了,开擂了。”张衍珩摇了摇头,手指了指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