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籁俱静的深夜,罗维利亚在一片狼藉里睁开眼睛。

    拜军雌良好精准的生物钟所赐,即使意识还混沌不清,他起身的动作依旧迅速,但浑身上下每一块肌肉都在发出酸软的呻吟让他的动作不如往日干脆利落。

    鼓胀的小腹使虫不适,顺着大腿流下的粘稠液体更是让他在黑暗中疑惑地皱起眉头。

    然后,他听到了另一虫的呼吸声。轻缓而微弱的声响,在他听来却是震耳欲聋,头脑火速清醒的同时记忆复苏,温柔慷慨的雄虫阁下、胆大勇敢的未成年雄子、又猛又可爱、只会在雌虫最过火的春梦里出现的雄主……

    他捂住口鼻,怕抑制不住的快乐就此惊走他的幸运。

    罗维利亚不敢去看床上躺着的新出炉的雄主,他下意识扫视周围,从一些遗留下来的痕迹推理出昨晚后面的情形……没错,说起来丢人又幸福,他一个年富力强的军雌,被刚成年的小雄虫做昏过去了,从前后穴饱涨的感觉来看,他晕过去后雄主最起码又往两个穴里面射了一发……

    天哪,这可真是……他努力夹紧小穴,惊恐地发现使用过度的穴口已经松弛了,这下以锁精能力引以为傲的雌虫只能敞着穴任珍贵的雄精流走了,他站了一会儿,淅淅沥沥的精水就在脚边溅了一滩。

    为了尽可能的留住精液,他重新躺下去,双手把腿掰过头顶,腰部悬空抬高屁股,书里说,这个姿势配上肛塞更易存精受孕。

    他检查了一下,确保自己完美地复刻了这个姿势,优秀的体力能让他一直保持很长时间,但过了几分钟他就想起书里还有一条补充:该姿势直白丑陋,最好在雄虫阁下不在的情况下使用。

    他的目光抑制不住飘向床上的雄虫,年轻的雄虫看上去累坏了,在卷成一团的被子里睡得呼呼的,被子的一角和他的一只手臂从床边垂下来,正好悬在罗维利亚的身体上方。

    好似他闭眼前用手抚摸过沉睡的雌虫。

    一想到这个令虫火热的可能,罗维利亚就控制不住想要靠近雄虫,那只莹白纤瘦的手在黑暗里如同一枝默然的玉兰,他把脸贴近,在激烈的情爱过后寻求一点温存。

    军雌仿佛天生刀枪不入、刚强勇猛,生活中充斥着暴力和争斗,在这样的氛围裹挟下被雄虫阁下斥为粗鲁、不解风情、不懂温柔的原始虫,但就是这样的虫,内心深处也一定有柔软的地方。

    他们不是兵器,也有滚烫的心。

    罗维利亚蹭着雄主的手,像一只动物给另一只动物传递温度、交换气味,胸口某个地方软塌塌的,在这个雄虫不知道的温情时刻,他深深的沉溺了好一会儿,才被身上冲鼻的性爱气味唤回了理智,仿佛被精液腌入味了,他再也顾不上什么存精受孕的姿势,只想快速把自己清理干净,成年礼后雄虫醒来的第一印象是很重要的。

    走向浴室的途中踢到了自己的终端,他嫌弃的在地毯上蹭干净上面的液体,一开机,副官的十几条信息跃入眼帘,他被突然的强光刺激了一下,眯着眼大致看完了,最开始的消息掐着他平时锻炼完的时间例行问好,紧接着发送了今天的行程,没有得到回复后忧虑于受伤难控的军雌的破坏力,开始不断地向他确认情况,罗维利亚没理那几条重复的询问,只是接收了行程表,想了一下措辞,把行程表上的内容全删了,只重新写了两条:1、带着他的机甲“银华”和备用终端,点一队形象好点的士兵两个小时内赶到他现在的坐标。2、联系家族和“花园”进行交涉,务必取得艾玛特阁下的申请机会,不惜代价。

    消息发出去还没有一分钟,高度关注他的副官发来了代表疑问的问号,觉得一个程度不够,又小心翼翼发了一个。

    罗维利亚连个标点都不想回,质疑上级的下属不需要存在,他放置这个家族派来的蠢虫,点开通讯录里的“副官二”发送了一模一样的命令,对方很快回复了“收到”,同时向罗维利亚贺喜,看在出于同一军校的学长的情分上,他多说了一句:“这是我的雄主,刚过完成年礼。”

    没有探究养伤的军雌怎么掺和到雄虫阁下的成年礼去了,对方立马发来热情的贺喜,他点到为止,暗暗炫耀一波后把终端随手一丢,满意地去洗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