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月燕对危的行为更多是赞赏，而不是愤怒。
当年剥离神格、人性的时候，危月燕对自己神格最终能否保存下来表示了深刻的怀疑，因而把更多的力量留给了危。
一旦神格被十巫所消灭，那么危也能秉着他的信念，最终存活下去，完成他的壮志。
而在过去的时间里，危的所作所为，也着实超出了他的预期，甚至唤醒了沉睡的神格，也就是危月燕，还塑造了全新的神躯。
若不是危的自我意识实在太强，就在今日，危月燕便可恢复巅峰状态，开启地上神国的伟业，也将从今日拉开序幕。
“可惜了……”
危月燕叹息了一声。
危最终还是选择背叛了他，自立门户了。
想到这里，危月燕倒是理清楚了自己的心绪，长长地吁出一口气。
他的情绪并没有太大的变化。
大危的行为，并没有超出他的掌控，一样还在他的算计之内。
只要他的计划成功，不管大危最终付出多大的努力，不过都是为他作嫁衣裳。
而整个过程里，大危完全蒙在鼓里，一无所知。
这才是真正的掌控命运。大危的能力和计划，与本体相比，就还是有着不小的差距。
当然，心里虽然有着这样的想法，可危月燕却不敢丝毫大意。
操弄命运的同时，命运也在操控着你。
命运拥有着极其强大的纠正能力，因而在更多时候，危月燕只是顺着命运发展的轨迹，顺势而为，只是在某些节点上，对命运进行一定的干预，使得他所承受的命运反噬变得更低一些。
而危则不同。他甚至都没能发现命运的反噬，不断地以占星推步的方式，不停干预不同人的命轨。
而命运的反噬来得也足够强烈，被玉尸不断地杀死，将他的残魂一次次削弱，便是最好的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