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人口密集,商业发达的大城镇不同,花悦镇以农业为生,人口主要分布在周边村落,镇子只在赶集时人会多一些。这样的地方,几乎不会有外来人,自然也没有有客栈。
找人的事还没有线索,在哪过夜的问题却迫在眉睫。
谢辞故提议:“我们现在有两个选择,一,找一户人家,花钱借宿;二,随便找个遮风避雨的地方将就一晚。”
林凡虽爱钱,也不至于为了省这三瓜两枣让自己遭罪:“第一个。”
第二个问题接踵而来:谁去问?
两人猜拳,最终谢辞故以二比三惜败。他寻了个枯木堆将剑藏好,敲响了一户农家的柴门。很快,一个头发花白的老汉来开了门。
谢辞故先作了一揖:“老乡,在下谢辞故,这位是我表弟林凡。我们是从彬州来做生意的客商。咳咳,方抵达贵宝地,天色已晚,找不到地方过夜,因此冒昧打扰。不知老乡,咳,能否让我们兄弟两借宿一宿?我们愿意付一定的借宿费。”
老汉将两人上下打量了一遍,才慢吞吞侧身:“寒舍简陋,若不嫌弃,便进来吧。”
“多谢老人家!不知老人家如何称呼?”
“叫我全老汉就行了。”
穿过种满花木的庭院,老汉将两人引入堂屋,招呼老伴为他们倒茶。
不多时,一个老妇端着茶水出来。
她衣着与外面的人并无差别,唯独脸上蒙了布巾,布巾坠着一条吊有圆铁片的链子,铁片比通用的通宝铜钱还大一圈,颇为厚重,沉沉地坠在唇前,已经超出了装饰的范畴。
仔细想来,白天遇到的那个沉默的农妇也有类似打扮。
“谢谢,我来吧。”谢辞故试图伸手帮忙,但老妇并不理会他。
“让她来就行了。”全老汉开口道。
老妪放下茶水,又点燃烛火,沉默地做完一切后又退回了厨房。
有了烛火,谢辞故勉强能看清一些东西了,堂屋的布置很简单:一张饭桌,几条板凳,还有一座神龛。
神龛中供奉的并非先祖牌位,而是一尊戴着珠纱手持“荆条”的女子雕像,形体修长,眉眼殊丽,很像入镇前他们在道旁见到的“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