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航:“狗耳朵比……这……这好听。”
许一帆说:“我也觉得,但咱俩说了不算。”他拉着祝航的书包带,牵小孩儿似的往胡同里领,两人走了没几步就看见摆在尽头的摊位,三四张油脂麻花的简易桌,每张桌子都围着四五个人。有个人正好吃完站起来擦嘴,许一帆就把祝航拎到那个位置上坐下:“三根油条一碗豆腐脑?够不够吃?”
“够……够。”他眼睛盯着许一帆的背影,看着他去叫饭,心想这人剪了门帘儿可真帅,鼻子是鼻子眼是眼的。
许一帆端了一碗豆腐脑和一小筐油条回来坐下,祝航没动,还等着他去端另一碗,却见他坐着不动了。
“我自己……端?”
许一帆说:“我不吃,我吃油条就行了。”
祝航数了数,发现筐里装着五根油条,一下心里就难受了,他看出许一帆家境不好,但没想到这么不好。他没说话,站起来去摊主那儿又端了一碗小米粥,回来坐下。
许一帆:“你干嘛?我不喝。”
“我……我喝。”祝航把豆腐脑推到他面前,“我爱……喝小米……粥,你喝豆……欧腐脑。”
许一帆没再推辞,吃起来,过了半晌,又说:“你别可怜我。”
祝航:“我心……疼。”
许一帆:“……”
祝航:“我妈死都……不跟我……爸离,离婚,你知道为……为什么……吗?”
“有钱?”
“不……全对。”祝航喝了口粥,烫得龇牙咧嘴的,“他阿俩共……同财产,我妈不愿……愿意分……分给别……人。”说完他又加了一句,“死都不……不行。”
许一帆:“……”
“你知,知道我告……诉你这……个的意……思吗?”祝航表情欠欠的。
许一帆把油条按进汤碗里,摇了摇头。
“以后哥……哥疼……疼你。”说完还想拿油爪子摸许一帆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