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国夫人和清容进前,恭恭敬敬的向着皇上行礼。
皇上一语不发的盯着两个人,生生让奉国夫人和清容跪了许久,才终于开口问奉国夫人道:“夫人,您都知道什么?”
奉国夫人不卑不亢,淡淡道:“奴婢什么也不知道。”
皇上却猛地一拍宝座上的大引枕,怒道:“不知道?辽王府与魏国公府人去楼空,若不是早有计划,怎么会安排的这样细致周密,万无一失?”
清容一听这话,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可转念一想又觉皇帝已经很迅速的发觉了辽王和魏国公府出逃。那么皇上有拦阻吗?他们当真跑了吗?
清容不敢让皇上察觉自己激动的情绪,紧紧的垂头匍匐着,一动不动。
奉国夫人波澜不惊,正色道:“皇上对辽王与宋家的压制已不是一日两日,辽王与魏国公都不是傻子,自然有自己的注意。奴婢在宫中伺候多年,皇上若信不过奴婢,奴婢也无计可施。”
皇上定定看着奉国夫人,道:“太后的遗诏,你没有告诉给别人?”
奉国夫人坦然道:“没有,太后遗诏不容轻视,奴婢一直贴身保管,不敢有任何差池。若皇上连这个都信不过奴婢,全可以治奴婢的罪。”
皇上将信将疑的看向清容,“你也不知道?”
奉国夫人已然把遗诏都揽到了自己身上,清容自不能说漏嘴,平白给奉国夫人添乱。她也是淡定一对,道:“不知道,臣从没听说过太后的遗诏。自辽王从南疆回来后,臣深居简出,没同辽王和宋家的人单独见过,便是去蕙质精舍,遇见宋家媳妇也没有单独说过一句话。皇上若是不信,全可以让人去蕙质精舍询问。”
皇帝也十分自信,自己的逼宫计划绝不会这么轻易的就被人察觉。所以无论是辽王还是魏国公府去辽州的准备都是巧合罢了。
尽管皇帝心里还有些狐疑,总觉得有点什么说不出的奇怪。
“玉妃的事情查的如何了?”皇上不再问太后遗诏的事。
奉国夫人继续淡淡道:“宫人之间的龃龉,惹事的人已经畏罪自杀了。投毒的药是年初宫里药蛇虫鼠蚁的毒药,毒性不算重。不过那东西大人还能抵得住,若是晋王殿下用了,恐怕就要出大事。”
皇帝道:“确定是她下的毒?”
奉国夫人道:“已经从她屋子里搜出了没用完的毒药,也查到她之前确实登记领过,这倒是不会有错。”
皇帝点了点头,又问奉国夫人,道:“那宫人又是什么来路?”
奉国夫人却没有把这个人曾与玉妃有来往的事儿同皇帝说出来,只把在内侍局待过,以及入宫前是哪里的人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