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后头秦言和胡斐又说了些什么,庄司什么也没听见,只看见这个西装笔挺的男人颓然起身,点头示意后就离开了碧落公寓。
“他是什么人?”庄司端着肥牛煲从厨房出来,两手被锅耳烫得发涨,不巧撞了椅背,整锅热汤脱手垂直而下,“小心!”
秦言一手稳稳托住砂锅底,面色无异地将这锅热汤放回桌上:“他不是人。”
“你是不是傻!”庄司想也不想就把秦言那只与热锅亲密接触的手拉到自己手里仔细观摩,一边看一边小心翼翼地吹气,“这么烫的东西你也用手拿!伤着了怎么办!”
所幸,秦言的手除了掌心发红外并没有什么严重的烫伤。但庄司还是不放心地检查了一遍,又拖着他去水龙头下冲凉水。
水龙头的流水哗哗作响,庄司细心地给秦言挽起袖口,两只眼睛贴得极近,生怕扯到被烫红的掌心,全神贯注的样子像是烫到的是自己的手。
秦言挑眉,看着这个捧着自己手掌的青年。
他不太明白,这个人为什么会对自己这么紧张,他只觉得胸腔里缺失的那部分空荡荡得明显。
秦言没有心,这不是什么笑话。
冰凉的流水从掌心淌过,秦言这才后知后觉地有了被灼痛的体会,他不禁拢起手指。
“很疼吗?”庄司见秦言的手指挡住水流,把水龙头扭回一点,“忍一忍,多冲一下,还疼我们就去医院。”
这种灼痛似乎并不是被砂锅烫伤的疼痛,反而像是从庄司与自己接触的皮肤下传来的。
秦言能感受到那双按在自己腕上的手下的脉搏,一下一下,和自己的几乎跳动一致。
这种感觉不太好受,秦言从未体会过,他挣脱庄司的桎梏收回了手。
庄司被水花溅了一脸,迷惑回头:“好了吗?不痛了吗?还是我们直接去医院?”
“没事了。”秦言鬼使神差地给庄司擦去脸上的水渍。
只是指腹在贴上庄司的皮肤时,那种共通的感觉又出现了,秦言皱眉。
“谢谢。”庄司自己抬手抹了把脸。
“嗯。”秦言垂手,五指捻成一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