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她做错什么了?
陆夫人一个眼神斜过去,她不敢再说话,委屈巴巴地垂下头。
“安儿,快起来说话。”陆夫人屈尊降贵,亲自扶着陆语安的手臂将人扶起来。
陆语安顺势起来,又被陆母按在凳子上。
难得被母亲这般温柔以待,陆语安惊疑不定着看向陆语嫣,“母亲,我说的是真心话。”
陆语嫣亮着眼睛抬起头,挤眉弄眼地给陆夫人使眼色。
陆夫人没给陆语嫣眼神,只按着陆语安坐下,“嫣儿懂事,母亲是知道的。”
“但陆家是清流,岂能平白占了女儿的嫁妆?”
陆语安心底嗤笑。
平白二字,说得当真是又虚伪又愚蠢。
陆夫人与陆语安都一门心思算计她的嫁妆,并未注意到门外忽然消失的脚步声。
“那依母亲之见?”陆语安乖巧询问。
陆夫人见陆语安乖巧模样心中得意。
“母亲想着,齐国公府是勋贵之家,你嫁过去,定是不会缺你的金银首饰之类,范家小门小户,那李氏又是个蛮不讲理的,嫣儿不如你性子稳重,很担心她到了范家被人欺负,带足了嫁妆也好叫他们知道,咱们家的闺女不靠着他们,不是他们能欺负的。”
“不若便将这些身外之物留给你妹妹,至于你的嫁妆,该多少抬,母亲再想别的法子与你补齐了,你看如何?”
身外之物?
上辈子她去了范家,可没有这些身外之物。
现在说她性子稳重了,从前不都是说她沉闷无趣吗?
陆语安眨了眨眼睛,像是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陆夫人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