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似乎触及到了高禹山心底的某个角落,透过电话,助理甚至似乎能够听到他微微急促的呼吸声。

    但很快,高禹山又恢复了冷漠。

    “何出此言?”高禹山问道。

    助理犹豫着说道:“我只是觉得,已经过去了很多个最佳时期了。”

    好几次,高禹山都有机会用沈忆璇的身体做文章。

    现在他们铺的路已经逐渐铺好了,计划也早已成型,一切都在路上了。

    可偏偏高禹山还是总认为,没有到那个“最佳时期”,始终不肯动手。

    助理思来想去,抓破脑袋,都只能有这一个猜测。

    就算沈忆璇的身体已经到了如此地步,可一旦要开始计划,他们就必须要“祭出”沈忆璇。

    而高禹山迟迟不肯动手的原因,也只有可能是舍不得动沈忆璇。

    高禹山眉头微拧:“还没到,我心里有数。”

    “可是……”助理有些急了:“您不怕错过机会了?现在高遇唯明显已经有所戒备了。您就是舍不得她,是吗?”

    高禹山的目光再次转向副驾驶座上,那里安静地躺着那份文件,上面密密麻麻的文字是即将发生的命运的预告。

    车内的空气仿佛被高禹山的回答凝固了,只有那微弱的引擎声在低低地回响,像是在为即将上演的戏码伴奏。

    高禹山的眼神再次变得深邃,他似乎已经看到了那个未来的画面,而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他嘴角微扬,却并未笑出声来。

    高禹山声音冷冽,仿佛冬日的冰碴,又冷又锋利。

    他薄唇轻启:“死之前,物尽其用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