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到机场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工作消息一条接一条,贺寒江踏上扶梯,看了一会就将手机锁上扔进口袋。
说不清为什么会有这种烦躁感,他拧着眉往前走,好像只有立刻看到她才能缓解这种情绪上的焦渴。或者第一次见面时就已经被种下咒语,活sE生香一触即离,之后的种种猜测与直觉都只不过是应对的本能。
太多东西糅杂在一起,走到现在他已经不可能放手,贺寒江扫了一眼指示牌,转过弯大步走过去。大厅里b想象得更冷清,他一眼就看见她,一个小时前还在电话里yu言又止的人正靠在柜台边上和对面的人聊天,侧脸也看得出放松而愉快。
大约是她那位共同作案的朋友,他走过去,两人循声转过脸来,看见他时都收起脸上笑容。方意浓看着他,眼神闪烁,“……你来了。”
她说要考虑考虑,再联系上时就要跑去地球另一端,贺寒江向她的朋友点头致意,与此同时不动声sE地观察两人脸上的表情,“托运办好了?”
“嗯。”
男人立在数步之外看着她,大衣上似乎都还带着刺骨的寒意,脸上表情很淡。方意浓看了潘繁星一眼,跟他往旁边走到相对僻静的地方站定。空气中先是沉默,几秒之后贺寒江才开口说:“就要走?怎么这么仓促。”
的确快到了开课时间,距离她完成目前阶段的学业大约还有半年,他曾提醒过自己要记得问及,然而她的行程却敲定得这样匆促。如果没有今晚这一通电话会是什么结果,贺寒江等着她回答,而方意浓只是垂着眼,过了两秒终于抬起脸来,鼓起勇气似的小声说,“对不起。”
这句话大约就代表了拒绝,贺寒江沉默了片刻问,“是因为不考虑异地?”
“……”
说不感到挫败是假的,贺寒江一动不动地看着她,良久终于低声开口,“不必。你想停在这里,有你的原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