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进城直奔最近的红绣坊,叶老太拉着孙女的手边走边说:“幸好今天想着要卖东西,钱不用带太多,一百文钱就当是消财免灾了!”
话虽这样说,可老太太还是觉得心都在滴血啊,普通老百姓一百文钱得买多少零零碎碎的东西啊,可也只能安慰自己。
大郎有些羞愧的道:“我今天还是不够沉得住气,不够聪明,不仅没有护好奶奶和妹妹,还差点儿闯了大祸!”
大郎现在脑子清楚了,心里有些后怕,如果当时妹妹不拉着自己,恐怕就算自己无罪也变成有罪了,那县衙大牢若真进去了,不脱一层皮可不好出来。他长这么大,也算听过些黑暗的事儿,只是还没遇到。
“大哥你没错,你也是为了护着我们而已,咱们吃一堑长一智,就当花钱买教训了!”
叶老太见孙女虽说着安慰的话,却看着闷闷不乐,摸了摸孙女的头说:“月儿今天有没有被吓到?你倒是机灵,但以后遇见危险的事儿可别逞强。”
文月看着叶老太的眼睛认真地说道:“奶奶,我在想,咱们普通老百姓的日子可真不好过呀,大部分人累死累活还缺衣少食,病了没钱治,有点儿钱呢又被人盯上,随便一个普普通通的衙役想对我们使绊子,我们都可能无能为力。”
文月本是个天生乐观派,但不代表她沒有危机意识。相反,她在现代混职场,随时得保持警醒。反倒是穿过来后过了段简单惬意的日子倒是有些放松了。
经过今天这事儿,她有一瞬间的迷茫,不知道怎样在这弱肉强食的世界好好生存,但很快,她有一种强烈的想越变越强的欲望,因为只有自己强大才不会被随意欺负,这是古今不变的通用法则。
叶老太听完孙女儿的话无奈的叹了口气。
大郎这个老实憨厚的小子倒是一脸沉思。
三人各自想着心事到了红绣坊,铺子不大,目测二三十平米,一个二十多岁,长着圆圆脸的妇人立马迎了上来,她是这家店的老板,人称何娘子。
“叶婶子,你老人家可好久没来啦,上次拿回去的都绣完了吧?”
叶老太将包袱里的绣品拿了出来,“做完好些天了啦,这不忙着秋收完了才来嘛!”
妇人随意翻看了一下,笑呵呵的说:“您送来的东西我有什么不放心的呢,还是老价钱,手帕10文一条,10条就100文,荷包6文一个,20个就120文,合计220文。”说着拿了两串儿钱和些零散的推到叶老太面前。
叶老太接过钱高兴的数了数。
“婶子家儿媳手艺这么好,不如这次拿些好布料回去绣绣?”
叶老太轻轻摇了摇头,“我家儿媳在家里除了刺绣也是要干活儿的,你那些好布料金贵,我怕她手粗万一划伤了料子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