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月想起二爷爷家后院儿还有一道门,于是绕到了后院,透过门缝看到文兰在后院正端着一勺鸡食放地上喂鸡哩!准备让它们吃饱了就赶进鸡舍。

    文月轻轻敲了敲门,小声的喊了声兰姐姐。

    文兰连忙去打开门,“月儿?”

    “嘘,小声点儿!”文月向她比了个手势后走了进去。

    文兰虽疑惑,却也依言没再说话。

    文月跑到灶房里,打了一大瓢潲水。

    现在的农村,本来就吃不饱,没啥剩饭可倒。但洗碗水都习惯性装在一个缸子里,好拿来喂猪。

    文兰见文月二话不说就进灶房里打了瓢潲人,好奇的轻声问她:“月儿,你这是干啥呢?”

    文月指了指前院儿院墙,笑兮兮的小声回道:“有只恶狗蹲在外面不肯走,我去把它撵走!”

    文月拿起院子里的一个高脚凳,估摸着位置就放在了墙根儿下,踩上去往外面的墙根儿看。不知这刘根儿又去哪里搬了个泥砖,正躬身准备垫高。

    文月冷笑一声,手往院外一伸,一瓢潲水精准的、直直的泼了下去。

    “啊!”刘根儿冷不丁的被淋了一头潲水,忍不住大叫一声儿。

    “谁啊?”刘根儿知道叶大福夫妻去赵家帮忙了,那个泼辣的死丫头也跟她爷爷叶远石出去溜圈儿了。

    他并不觉得叶文兰能做这样的事儿,她只会像只柔弱的小白兔一样躲着他,事实证明他很快就被打脸了。

    刘根儿忍着馊味儿抹了一把脸,勉强的睁开眼,往墙头上一看,那个只露了个毛茸茸的小脑袋,还对他做着鬼脸、呲牙咧嘴的不是叶家大房的小丫头又是谁?

    “好你个死丫头,你竟敢泼我?”刘根儿恨得咬牙切齿。

    “我看见只野狗赖在我二爷爷家的墙根儿不走,谁知道是你呀?”

    文兰听到墙外的说话声才知道原来是刘根儿那个二混子,料想他不怀好意,小脸气得通红。她拿过文月手上的大瓢进了灶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