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叶家折腾了一晚上,也没打算开铺子了,挣钱重要,身体也重要,只叫了叶大康和大郎今天晚上依旧去铺子上守夜。

    叶家人正安安静静的吃着早饭,他们不知道整个高岗村儿都沸腾了,因为好多人都是到了第二天早上才知道,昨晚上村里竟然来了山匪,而叶家和周家竟然在县尉的帮助下毫无损伤,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于是叶家一早上就有人来探望,虽然只是简单的问几句,但乡亲们的好意也足够让叶家感到暖心。

    这刚送出去一家,又看到崔氏挑着一桶水过来了。崔氏人未到近前,声音已到。

    “婶子,你家昨晚真来了山匪?我刚去挑水,听到大家都在说呢!”崔氏放下水桶就问站在门口的叶老太。

    叶老太摆摆手,“哎,别说了,人倒霉了连喝水都塞牙缝!幸好胡县尉带人来啦,不然老婆子我还不知道能不能活着见你呢?”

    昨晚文月就已跟家里所有人统一了说辞,总之,是胡县尉履行职责剿匪,跟他们叶家没有任何关系。

    崔氏觉得自己连话都快说不出来了,“真......真的?我......我们竟然一点儿都不知道,要冲着咱家来,咱睡得像猪一样,岂不是任人宰割?”

    文月笑着从门内走出来,“婶子,你就别自己吓自己了,那山匪都被抓啦!昨天虽然这边有打斗,不过持续时间不长,你们没听见很正常!”

    几人又唠嗑了几句,崔氏这才心有余悸的挑着水回家。

    不一会儿,叶大安回来了,被叶老爷子直接叫到了上房,文月想知道刘根儿有没有找到,于是也屁颠屁颠的跟了进去。

    叶大安显然心情极佳,他一坐下便说:“爹,那刘根儿已死,我们这下不用担心他再作乱了!”

    老爷子一脸诧异,“这么快就死了?我以为胡县尉就算要以通匪之罪处决他,那也还得等过审之后呢?”

    文月也是这样想的,刘根儿和杨大黑他们毕竟不一样,未直接参与打家劫舍,所以叶大安还不好当着衙门的人直接杀了他。

    叶大安哈哈一笑,“老话说得好啊,恶人自有恶人磨,那刘根儿竟然在昨儿下午喝醉酒被几名闹市纵马的恶少给当场撞死了!其中还有那县令家的公子,这可只能算白死了!”

    文月吃惊的说:“爹,你确定那刘根儿死了!”

    叶大安这才将打听来的事儿跟众人一一道来,原来刘根儿和刘寡妇自从被赶出高岗村儿后,一时无处可去就去找了杨大黑。

    这杨大黑刚好自己卖了宅子后在县里的青石路买了座院子做窑子。这时候的窑子虽然跟青楼本质是一样的,但等级是天渊之别呢。说白了,窑子就是最下等的妓子接同样下等的嫖客,而青楼则是高档次的,那是有钱男人的销金窟,没有一定雄厚的经济实力和背景是开不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