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杨大黑他们如今与山匪勾结,今儿晚上会和这段时间打劫地主乡绅的山匪来咱们高岗村儿汇合,不仅是冲着我们叶家来的,而且还要去打劫周地主家。咱们必须立刻去告诉县尉大人,提前部署好,等晚上将他们一网打尽。”
叶大康连连点头对叶大安说:“大哥,那山匪凶悍残暴,又人多势众,已经不是咱自己能解决的了,得立马禀告县尉大人才是啊!”
叶大安也急切啊,可他看了女儿一眼说:“我上次亲自将打劫我们的劫匪交给了胡县尉,可为何他们却安然出来了?丫头,咱不能再完全相信胡县尉了!”
文月拍拍额头,他爹跟她刚开始想到一处了,于是赶紧将自己所听所想告诉了叶大安,这才让叶大安不再怀疑胡县尉,几人说定便立刻离开了水云轩。
他们不敢直接到县衙找胡县尉,因为这几个劫匪能出狱,那县衙内部必定有问题,他们若再去,难免会被有心之人盯上。所以几人在经过胡胖子的酒铺时,直接让胡胖子叫可信的人将消息带给了还在衙门的胡县尉。
胡县尉接到消息后立马赶来了酒铺,这是文月第一次见到这个听了许多次的县尉,也是她在这古代第一次见到当官儿的人。他穿着一身常服,脸型方正,一双虎目看过来确实带着几分威势,给人几分压迫。
叶大安和叶大康见胡县尉进来,都从座位上站起身行礼道:“草民拜见县尉大人!”
文月也跟着行了个礼。
胡县尉虽不苟言笑,却也没在叶家几人面前摆官威,他虚扶一下说:“紧要关头,大家都别多礼了!说正事儿要紧!”
胡胖子也对几人道:“对,在这儿就别管这些虚礼了,重要的是商量今儿晚上怎么对付那帮狗胆包天,连连作案的山匪们!”
话虽这样说,不过叶大安几人还是进退得当的跟胡县尉说了他们打探到的消息。
胡县尉好奇的看了眼叶大安身边扎着包包头,一脸稚气的文月,“上次就是你家这丫头被拐了吧?听回来的严班头说这丫头迷晕了好些个人贩子,甚是机灵胆大!”
叶大安语带谦虚的说:“大人过奖了,我这个女儿从小跟着我和几她个哥哥练箭习武,像个男孩子性格。”
叶大安来找胡胖子前就跟叶大康说了,别把是文月发现几人勾结山匪的事儿说出来,他并不想让别人的焦点过多的投注到孩子身上,这不是好事儿。
文月见胡县尉点到她,便上前乖巧的再次行了个礼说:“文月学得花拳绣腿,偶尔能自保就心满意足了。”
胡县尉严肃的脸上露出一点儿笑意,他想到刚才送消息的人便道:“大概的情况本官已经知晓了,没想到关押在狱的犯人,竟然能这般神不知鬼不觉的逃了。要说没内应相帮,打死本官都不信!”
叶大安点点头说:“草民也是这样想的,所以才不敢冒然到衙门来找您,而是通过胡大哥这边儿给大人带口信儿!”
胡县尉看了眼叶大安,又想着这些日子的劳苦奔波,眼里寒光闪过,“本官现在还不能去调查究竟是谁放走了犯人,而且今晚埋伏剿匪的行动只能让我的一批心腹知道,否则走漏风声那就打草惊蛇了,这批人我查了这么久,这次一定要将他们抓住!否则再拖下去,我也只能被人参一本办案不力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