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踏踏~踏踏踏~~~”
马匹踩踏着冻土路面向旧金山城外疾驰而去,林肆几人坐在车厢里,随着颠簸身体轻微摇摆,阿彩带着春喜和冬妮,抱着几大包的药材和医药箱,努力保持着平衡。
可马车跑着跑着,靠在车厢壁眯眼休息的苏公公忽然睁开了眼睛。
他伸手一推林肆,让后者身体后仰,脑袋甚至都撞在了车厢壁上。
但下一刻,一根金属细线就从马车车窗外射了进来,几乎是贴着林肆的胸口扎在地板上,并且深深的嵌入进去。
“好小子,敢当着咱家的面行凶,活的不耐烦了。”
苏公公看到有人想要在他面前杀死林肆,顿时脸色一暗,单脚在车厢内壁一踏,整个人就冲破窗户跃了出去。
窗外,戴着墨镜手拿二胡的瞎子抽回琴弓上的金属线,抬手又射向了天空中的苏公公。
苏公公人在空中无法躲闪,但他却举重若轻,从后腰抽出那根旱烟袋,伸手一搅,缠住了二胡的胡弦,用力向怀里一拉。
瞎子愕然发现,自己的二胡竟无法握住,被对面这个不知是谁的对手给硬生生夺了去。
瞎子心中警铃大响,急忙向后倒退几步,双手成爪摆了个架势,耳根微动,虽然林肆所坐的马车已经向远处跑去,他却不敢冒险去追。
“你是什么人?是他请来的帮手吗?”
苏公公此刻才轻飘飘的落地,他伸手将搅在烟杆上的二胡丝线扯下丢在一旁,嘴角含笑望着瞎子。
“帮手?咱家是他老祖宗,还要靠着这年轻人养老送终,怎么能让你在这里杀掉他。”
“咱家?”
瞎子皱眉重复着这个称谓,忽然脱口道:“你是个太监!”
“你个臭瞎子,上次敢这么称呼咱家的人坟头草都三丈高了,今日就算你说破天去咱家也不会放你活着离开。”
苏明喜说罢双脚没见怎么动,那矮小的身影却已在地面向前瞬间滑出数丈,几乎是眨眼的功夫就到了瞎子面前。
虽然瞎子没办法眨眼,但他的听觉和嗅觉都远超常人,此刻脸上第一次露出了震惊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