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远笙眉心深拧,指节用力,掐进她腰间软肉里,紧搂着她单薄的后背,与她严丝合缝熨帖在一起。
任凭她身上的雨水浸湿自己的衬衣,感觉到她浑身在打着颤,又俯身伸手将前座里自己的西装外套扯了过来,罩在她身上,环抱着她。
车外雨势凶猛,天空阴沉,伴随着电闪雷鸣,车子在雨中艰难前行。
车厢内灯光昏黄。
岑远笙感触着怀中的柔软和她的哭骂,终展了展眉,长舒一口气。
他就那样抱着她,任凭她在自己自己怀里一顿宣泄,直到她停止哭泣。
岑远笙垂睫盯着她那张受到暴雨摧残和惊吓后梨花带雨的脸,伸手轻轻摩挲她冰冷的脸颊和冻到发紫的唇,深邃黑眸中燃起两道愤恨交织的烈焰。
他抽出纸巾为她擦拭脸上的泪水和雨水,温热的唇贴在她冰凉耳垂。
“你早该听我劝的。”语气里带着一丝责备却更像关切。
孟今安双手压在他胸口,不断地往他身上靠近,汲取他的温暖,男人的体温和味道让她充满安全感。
她不知道这种发自内心的依赖是为何?
也许是因为跟他发生过关系,也许是刚才发生的一切太惊险刺激,她不自觉地在他面前流露出内心的渴望。
明知这男人不属于自己,也不知道这男人为何会出现。
她已然不想顾虑其他了,此刻自己还活着在他怀里就已经是天大的幸运。
“阿笙,我好怕!我不知道他们要抓我做什么。”
她泛红的双眼含着水,惨白小脸掩藏在凌乱发间,声音沙哑颤抖。
岑远笙手掌在她后背摩挲,将她身上的西装外套裹得更紧。
“马伟明那人并不是你所看到的那样,你知道这点就够了,以后少去碰这些,岑容州他也许不知道,但他没有限制你人身自由的权利,你可以拒绝他的。”
孟今安的脑子似乎清醒了很多,她倏地往后坐直身子,离开男人的胸膛,双手撑着他的肩膀抬头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