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场烟火,美得令人炫目。
他很久没有过如此清静的年。
他从大年初一到今天,一次气都没生过。就连繁繁搅局、徐芳渡自杀,他想起来心里都毫无情绪。
以往过年就像渡劫。
“正月宴请多,你不回城吗?”程柏升问他。
高官家里,都等着他赏脸去吃饭。
除了军中,政界的人也在拼命巴结他。
就连孟昕良,也等着他赴宴。
谁能得督军青睐,平步青云。
大帅在世时,正月应酬是很重要的。提拔谁、打压谁,都会趁着正月放出苗头。
盛长裕却懒得理会。
“不回。”盛长裕说,“去年也去了几场饭局,没什么可吃的,每个人都醉翁之意不在酒。”
又说,“不仅仅送礼,每年都会给我送女人。麻烦死了。”
程柏升笑。
盛长裕有点累了,打算和程柏升喝点酒,他叫勤务兵打水,他先洗个澡。
他洗澡挺快,半温不热的水,快速涤荡一通,胡乱把头发擦干,就更衣出来了。
“……我听说了一件事,不知真假,也不确定要不要问问你。”程柏升说。
盛长裕:“你有什么屁直接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