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远忽然想起来。
那夜,卓裳身上那令他熟悉、着迷的甜味是什麽了。
是软糖的甜。娇YAn的玫瑰蜜香,以及水果在舌尖激起的阵阵酸楚,交织出那青涩的酸甜——她没变,卓裳始终还是那个天真、骄纵的可AinV孩。
变的人是他,他太软弱了,越是喜欢的东西,反而越不敢去要,就连伸出手的勇气也没有。
应远的指尖越过玻璃橱窗。热恋的男人,往往会陷入泛lAn的浪漫,哪怕那只是刚开始的单恋——他看着那成堆砌起的糖,突然想起不久前看的童话电影:愚蠢自私的王子因为诅咒变成野兽,玻璃罩里逐渐凋零的玫瑰,是他未曾Ai过一个人的心。
他看得出神,彷佛自己正是那头被囚禁的野兽。
店员将包装好的派放在收银台前,「先生?」
「还有软糖。」他抬起头,露齿一笑,「请给我一盒。」
b起一束庸俗的玫瑰,几克拉轻浮的宝石,这五颜六sE的缤纷糖果,反而更能证明他对卓裳的心意。
他喜欢她,这二十几年来,未曾奢望过地喜欢着她。
就算现在被卓裳拒绝了,他也不会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