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狂风席卷而起,七道纸人砰的一声,炸得粉碎。
白花花的碎纸片,纷纷扬扬地自空中洒落下来。
我在暗处手指一引。
那些碎纸片如同活了过来一般,以更快的速度向着那七人扑了过去。
那七人再次起咒施法,却是迟了。
白花花的碎纸片如同附骨之蛆,已经粘到了他们身上。
原本成笔直一条线的阵型顿时大乱。
我趁势疾闪而出,抓住一个落单的,就拖入了边上的草丛。
掀开那人的斗笠,就见这人的眼睛和嘴巴都用黑线给缝合了,脸上画着一道殷红如血的符咒。
我捏断他的颈骨,送了他一程,随即扒下他的长袍和斗笠,给自己戴上,向内院走去。
烛光摇影,空气中飘荡着低沉的诵经声。
开望气术看去,只见一道道血气从那些诵经的人身上溢出,升腾而起。
而这些人要么是狂热的红灵会信徒,要么是被尸蜡所迷的普通人,根本无知无觉,依旧在诵经不止。
忽然又有一队长袍人从侧面走了过来。
我没有躲避,故意笔直地迎着他们走了过去。
果然,这些人对我视而不见,无动于衷。
据我猜测,这应该是跟斗笠上的那几道符咒有关。
那些长袍人眼睛和嘴巴被缝合,应该是靠着气息识别东西。
见这队人也是往内院方向去,我索性尾随而上,跟在了他们后面,模仿着那怪异的姿势,一路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