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想容却不肯善罢甘休,上前劈手就将她手里的香打落在地。
“你这香,我父亲母亲承受不起,免了。”
花写意是真的纳闷了,自始至终,都是她花想容对不起自己,而自己对她可是仁至义尽。她对自己究竟哪里来的这么大的敌意?
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样子,她不想计较。花想容现如今骤然失去挚爱双亲,孤苦伶仃,再也没有了依仗,心里滋味肯定难受。
花写意转身就走,王妈追在她身后,一边抹泪一边说好话:“我家小姐她其实就是倔强,不肯低头......"
花写意还是不忍心,叮嘱了一句:“灵堂供桌上的香有问题,对你家小姐身子不好,赶紧换了吧。”
灵堂里。
花想容扭脸望着自家爹娘的牌位,忍不住又是悲从中来,抱着棺木嚎啕大哭。
并非是她敌对花写意,而是发自于内心的妒忌。
花写意如今混得风生水起,又被宫锦行千娇百宠,视作明珠。而自己呢,除了富贵侯府四少夫人的名头,什么都不剩,声名狼藉,走到哪里都被人背后耻笑。
人比人气死人,每次一见到她,花想容就嫉妒得几乎发疯,恨得咬牙切齿,愈加觉得,自己就是个笑话。
灵堂外,有宾客低声私语,还在议论着她,肆无忌惮。
“就说摄政王妃怎么一直不露面,原来是这二小姐容不下,她怎么还有脸轰赶人家?这没脸守在灵前的应当是她吧?”
“就是,若非是她代嫁之事,将军府能落得这样田地?”
“岂止如此?我听赵夫人说啊,这二小姐在牢里的时候,为了活命,给她母亲偷着下了毒,陷害人家王妃。”
......
几位长舌妇人你一言我一语,隔着灵棚,就传进了花想容的耳朵里。
她更加悲愤交加,一时间一口气噎在心口,上不来也下不去。
突然就觉得腹中一阵绞痛,一股温热涌出,顿时吓得脸色苍白,低头一看,惊叫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