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想容前来见礼,被侯爷夫人喝来喝去,愈发地低眉顺眼。

    就连下人们也不将她放在眼里。

    谢媚瑾说话肆无忌惮:“这个晦气的女人你怎么还留在府里呢?”

    侯爷夫人知道她指的正是花想容。

    “还能怎么着?就你四弟现如今这种情况,想要娶个门当户对的媳妇儿不容易。他又不长进,我就权当是你四弟房里多了个伺候丫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这样罢了。

    而且,你四弟自从那件事情之后,这脾性就变了,越来越不让人省心。见天吵得府里鸡犬不宁的。你住上两日就知道了。”

    果真,下午午休的时候。

    谢四儿的院子里就传出一阵打骂之声,夹杂着花想容无助的哀求与惨呼。

    谢媚瑾被吵得心烦意乱,“噌”地坐起身来:“没完没了,还让不让人休息了?冯妈,带我过去!”

    冯婆子慌忙上前搀扶。

    谢媚瑾摸索着,将手搁在冯婆子手心里,慢慢地来了谢四儿的院子。

    府里下人们围在院子门口瞧热闹,已经是司空见惯,一脸的麻木。

    见到谢媚瑾,便你拽我,我拽你,有眼力地退了下去。

    谢媚瑾没有进去,一路听着花想容的惨叫,毫无同情之心,反倒觉得解气,想象着,此时被谢四儿骑在身子下面挨打的,不是花想容,而是花写意。

    打得更狠一些才好呢。

    赵妃卿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跟谢媚瑾打了一个照面,便要往里走。

    “四弟太不像话,四妹好歹还在坐月子呢,怎么就能下得去手?”

    谢媚瑾劝阻:“人家两口子的事情,你跟着掺和什么?”

    赵妃卿叹气:“四弟妹刚刚遭逢巨变,心里正不舒坦呢。我这个做长嫂的,实在不落忍。算了,不劝了,越劝,四弟打得越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