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灵羽闻声从朝凤居里急急忙忙地走过来,面上带着怒气,蹲下身子去安抚那小丫头:“摔疼了没有?”
原本凶悍刁蛮的小丫头一见到谢灵羽,立即瘪瘪嘴,哭唧唧地抹眼泪:“疼,皇姑母,好疼啊!你要重重地打她的板子。”
谢灵羽一边用帕子替小丫头擦脸,一边抬起脸来,冲着花写意怒声呵斥:“还不给哀家跪下!”
花写意揉揉鼻子,一提裙摆,就要跪下去。可到了半截又停住了。
谢灵羽扭脸:“怎么?想抗旨不遵么?”
“不是,”花写意一脸凝重地摇头:“我观察小郡主的面色,有点不对劲儿,而且很严重。”
谢灵羽一愣:“你什么意思?”
“太后娘娘可否借一步说话?”
谢灵羽讥讽一笑:“你最好不是故弄玄虚。”
向着花写意身后的宫人们使了一个眼色,宫人立即识趣地退后数步。
谢灵羽缓步向前,微微眯起眸子:“说。”
花写意看一眼跌倒在地上的小丫头,然后压低了声音:“小郡主身体有恙,必须要马上进行医治,否则,后果很严重。”
谢灵羽吃惊地瞪了花写意半晌,然后,骤然爆发出一阵笑声:“花如意啊花如意,哀家答应让你医治摄政王的病,难不成你还真的将自己当大夫了不成?竟然敢在这里诅咒宛欣郡主,你是想借此,求哀家饶了你的一条性命吧?”
花写意压低了声音:“假如太后娘娘不信,可以解开小郡主的衣服,亲自查验一下小郡主的胸部,就知道我所言非虚。现在尚且还可以医治调理,等再过上些许时日,悔之晚矣。”
谢灵羽不以为然,眸子里鄙夷更甚:“再编,继续编,你觉得哀家会相信你的危言耸听吗?今日哀家不屑于难为你一个将死之人,可你若是不知好歹,胡说八道,休怪哀家不客气了。来人,教王妃一点规矩!”
太监一听要行刑,立即精神抖擞,威风凛凛地往花写意身后一站,朝着她膝弯处就要拿脚踹。
花写意肯定不能坐以待毙,闪身避让开太监狠毒的一脚,见院中花架之下有青花瓷鱼缸,二尺直径有余,里面养着几尾红色锦鲤。
不由灵机一动,三两步跨至鱼缸跟前,一手提起缸沿,一手扶着缸底儿,朝着一旁的宛欣郡主兜头就泼了下去。
这可是一缸水啊,宫人们震惊于她的蛮力,竟然阻拦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