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琳琅立即住了口,扭过脸,委屈地叫了一声:“姨母!她竟然敢动手打我,你要给我做主啊!”
连氏瞪了她一眼:“你个闯祸精!我就跟你娘说了一会儿话,你说你怎么就自作主张跑过来惹是生非!忘了姨母是怎么叮嘱你们的了?”
赵琳琅不服气地哼了一声,气势汹汹:“这首饰簪环可都是真金白银,都没有来得及收拾,莫被她给偷拿了。”
“住嘴!”连氏的火气更加大,偷偷地瞅一眼花写意:“人家自己的东西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你再胡说八道,看你娘怎么收拾你!”
赵琳琅似乎是有什么忌惮,鼓着嘴,使劲儿跺跺脚,愤恨地剜了花写意一眼,不再强辩。
连氏扭过脸来安抚花写意:“这是你姨母家表姐,今日听我说你回来了,就立即迫不及待地过来看你。一场误会,你别放在心上。”
花写意眨眨眼睛:“表姐口口声声说我偷了东西,也不知道这风是从哪儿刮来的,会不会是府上下人乱嚼舌根,母亲是不是应当好好管教管教了?”
连氏尴尬地一脸皮笑肉不笑:“该管,该管。”
“母亲若是事务繁忙,无暇顾及,或者觉得我是小题大做,不如就将此事交给女儿,这种颠倒是非,吃里扒外的下人,就应当剪了她的舌头。”
身后的王妈一个激灵,怯怯地瞅了连氏一眼。
连氏袖子里的手紧了紧:“这事儿母亲我也有所耳闻,的确是应当查个水落石出。不过,这风声么,却是从南院传出去的,第一个要审的,应当就是你身边伺候的这几个人,尤其是花汝这个丫头。”
连氏的回答令花写意很是有点意外,她原本只是想敲山震虎,好生敲打敲打王妈,但是没想到,连氏竟然这样包庇着她,而且还盯准了花汝。
她大概就是想借此发挥,审问花汝究竟典当了什么,坐实自己的罪名吧?
她从未觉得与连氏亲近,可是这般斗智斗勇,同样也是她始料不及的。
她再次怀疑,自己与连氏之间的母女情分究竟是真是假。
因此一声冷笑:“好啊,正好当着赵家小姐的面,那就劳烦母亲将这府里的下人全都叫过来,当面锣对面鼓,盘问清楚这盐打哪咸醋打哪酸,我这偷东西的罪名从何而来?又偷了什么东西?她从何得知?”
花写意咄咄逼人,连氏一时间也骑虎难下了,更何况心里忌惮,害怕花写意真的刨根问底,支吾半晌,不知道如何是好。
赵琳琅逞强针锋相对:“你偷了什么心知肚明,不知悔改反倒还振振有词。就是要查,查清楚了就将她赶出将军府去!”
一旁的王妈越来越慌神,眼见局势不好收场,偷偷地溜了出去,然后一溜小跑,搬救兵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