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锦行眼观鼻鼻观心,压根就没有搭理她。
花写意一咬牙,豁出去了,白莲谁不会装?
挺起腰板,抬起头,顿时一脸委屈。
“三郡主这话说得倒是我的不是。你闯进王府,说你爱慕王爷日久,以三千两银子和太后娘娘的权势,威逼利诱要让我下堂,让位于你。
我娘家无权无势,自然与郡主你比不得,无奈忍气吞声与王爷疏远,返回娘家居住。你如何还不依不饶,在太皇太后跟前告我的状?”
太皇太后微微蹙眉:“媚瑾,竟有此事?”
谢小三矢口否认:“绝无此事。王妃定是误会。”
“那三郡主的意思是,我血口喷人,你并无此意,日后绝对不会觊觎王爷,处心积虑嫁入王府了?”
谢小三被将住了,是与不是,都不能说,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回答。
花写意一撩裙摆,就跪在了地上:“如今三郡主一再苦苦相逼,三番两次在母后您跟前挑拨您与儿臣的关系,我这王妃当得每日如履薄冰,还唯恐自己哪里不慎牵连家人前程,倒是还不如现在就自请下堂,明哲保身,求母后成全。”
宫锦行眼皮子跳了跳,没吭声。
“胡说!”太皇太后叱道:“无论你是何出身,你现如今乃是正文八经的王妃,谁敢对你不敬?”
谢灵羽微微一笑:“儿臣也听明白摄政王妃的言外之意了。她这是以合离作为要挟,告诫我们,日后王爷不得纳侧妃与侍妾,府里只能有她一个女人。
自古以来,男人三妻四妾乃是常理,你身为王妃更是要为王府子嗣着想,为王府广为开枝散叶。为了这么一丁点的小事儿,至于闹腾得如此不快么?
即便我三妹她不愿嫁入王府,摄政王还有不计其数的爱慕者,争先恐后。你难不成还要自己霸占着摄政王不撒手么?”
花写意一咬牙关,打铁趁热,今日合离既然已经出口,就开弓没有回头箭。
“太后娘娘言重,要挟谈不上,但我心胸狭窄是真。我不慕权势,不羡荣华,唯一所求,也就是一心一意,白首不离。假如王爷心有二意,我宁肯合离。”
“大胆!”太皇太后猛地一拍桌子:“这是什么荒言谬论!锦行,你简直把她惯得无法无天了。”
谢灵羽与谢小三对视一眼,会心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