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王爷下的命令?”花写意有点诧异。
“这桩案子,我家王爷早就查得门清,人证物证把攥,留着卯足了劲儿给谢家迎头一击呢。
上次三郡主惹了您,王爷就想先办了这祸害,就想着此案不足以伤了谢家的元气,不痛不痒,还撕破了脸皮,令谢家人心生警惕,所以就按兵不动。
今儿这突然地发难,拿了谢四儿,也不知道是不是谢四儿惹怒了他。”
二人正说着话,衙役们押解着谢四儿一行人从上面下来了。
谢四儿哪将这些官差放在眼里,梗着脖子就跟斗鸡似的:“你们不知道本公子是谁是不是?敢找本公子的麻烦,我瞧着你们大人这官儿是当腻了!”
花写意用胳膊肘捣捣一旁轻舟:“那个最嚣张的就是你们说的谢四儿?跟谢小三长得有点像。”
“可不是嘛,两人是双生。”轻舟缩缩脖子,将袖子遮掩了半边脸,压低了声音:“这小子头顶生疮,脚底流脓,心眼坏透了,不知道糟蹋了多少好姑娘。
而且他有个绰号叫谢不二,就是说他糟蹋过的姑娘,一般不愿意再碰第二次,玩完了就甩,翻脸不认。”
花写意最恨的就是这种人,见他嚣张跋扈,抿抿嘴儿,将手伸进腰间摸了摸,迎着谢四儿就走了上去。
谢四儿被衙役推搡着往外走,骂骂咧咧的,脚下一绊,就迎面撞到了花写意的身上。嘴里不干不净地骂了一句:“眼瞎啊?”
花写意低垂着脑袋,老老实实地让到一边,难得竟然没顶嘴,暗中抿着唇得意一笑。
二楼雅厢,宫锦行临窗而立,冷冷地望着楼下,将二人之间的小动作尽收眼底。
他分明看到,花写意是故意撞在了谢四儿的身上,然后借着掩护,好像将什么东西搁在了谢四儿的怀里。
他的眸子骤然眯紧,有冷冽的寒光迸射,唇角微勾,发出一声冷笑。
果然,两人关系不一般!
花写意与轻舟等人群散去,赶到二楼雅厢,里面已经是人去楼空。宫锦行捏碎的茶杯还搁在桌上,残留几片茶叶。
轻舟有点莫名其妙,出门询问店里伙计,方才得知,人已经走了,从后门。
二人也只当做他肯定有要紧事情需要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