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琳琅一愣:“我怎么不知道?”
“这事儿奴婢也是无意间撞见的。奴婢奉您命令前去给大公子送醒酒汤,就在院外,两人拉拉扯扯,一看就不清不楚。
听到我的脚步声,表小姐立即惊慌失措地走了,虽说夜色挺深,但是看她背影,还有她穿的那件一身素白的裙子,我就一眼认了出来。”
“此事怎么没有听你说起过?”
“奴婢跟您说了你也不信,只一味地护着她。今儿奴婢是实在气不过,刚才那屏风,分明就是表小姐故意踢倒了让您丢丑的。我在侧门后面瞧得清楚。若是再不跟您说,只怕哪一天被她卖了都不知道。”
“不可能吧?”赵琳琅仍旧不肯相信:“你看她分明比我还要吃惊,吓得起身就跑了。”
“所以说小姐您就是太热心肠,从来没有防人之心。您瞧瞧表小姐给你搭配的这一身衣服,其实真的不好看。”
赵琳琅愣住了。
“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我骗您做什么啊?”绿簪气愤地道:“她拿您当枪使,让您将摄政王妃得罪得透透的,可自己呢?跟王妃娘娘姐姐长姐姐短的,死皮赖脸跑去人家王府住,还处心积虑勾引摄政王。您站在局外想想,她妒心这么重,能见得您好么?”
赵琳琅仍旧心存狐疑:“其中或许是有什么误会,我找她问问清楚。”
绿簪哼了哼:“是与不是,您安排谢四公子跟她见上一面不就知道了?她若是个正经的,自己自然会拒绝。要是奴婢说的有一句假话,您打烂奴婢的嘴。”
绿簪的话令赵琳琅一时间有点心动,咬了咬牙:“好,听你的,你去偷偷地将四公子叫到后院里来!”
后院。
花想容满怀忐忑,在赵琳琅的房间里坐立难安。
她心怀侥幸,只盼着那夜谢四儿吃多了酒,并不记得自己相貌。今日里也没有认出自己。
心里暗恼,当初初入都城,如井底之蛙,被他那风流样貌与家世迷了眼,一时心猿意马,跑去赵鹏程的院子附近主动搭讪。
如今见过宫锦行与陆二等人,方才发现,在都城里,像他那种男子多如过江之鲫,而且,谢四儿又是个纨绔子弟,还沾染了脏病,委实不是可以托付终身的良人。
她思忖半晌,见赵琳琅迟迟没有回来,心里愈加有点慌,打算不辞而别,到前院里找到连氏,赶紧回自己的庄子,免得再生枝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