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写意丢了手里的汤勺,认真地望着宫锦行:“我觉得嗣音这个丫头真的挺不错的,大方得体,进退有度。”
“母后看人的眼光,自然是不错的,她精心挑选的人,肯定出类拔萃。”
“那你为什么要将她们几个打发走了呢?”
宫锦行淡淡地道:“盛汤。”
花写意麻溜地盛了一碗汤,双手捧着递给他,心里暗自腹诽:果真还是不中啊,需要大补。平日里还敢跟我贫嘴,动真格的你行吗?
宫锦行似乎读懂了她目光里的不怀好意:“别误会,本王用不着这些东西,但是母后的一片心意,不能浪费。”
打肿脸充胖子,花写意暗中撇撇嘴,并不拆穿:“我懂,我懂。”
“你懂什么?”
“懂你的难言之隐啊。美人当前,看得着吃不着,的确恼火。所以不得不忍痛割爱,将她们打发出府,免得被人风言风语说你不行,对不对?”
宫锦行不悦地哼了哼:“你在激我?”
花写意笑得眉眼弯弯:“你管得住我的嘴,管不住我的脑子。难免令人浮想联翩。”
宫锦行用调羹舀起一勺汤抿了抿唇。
“嗣音她们三个来了王府之后安分守己地待了三年,伺候本王的饮食起居,十分周到。可本王不能就这样耽搁她们一辈子,又不会给她们名分。”
守了三年啊,这厮竟然都不为所动?只有兔子才不吃窝边草呢,这厮莫非是属兔子的?
宫锦行语气顿了顿,继续道:“本王见嗣音与追风脾气性格合得来,便打算将她赏给追风的。给她们三人全都指一桩好的姻缘,可是她们全都不愿意,跪在地上不起,哀求我让她们留下来。
当时,我想当然地以为,她们对于本王还有什么想法,贪恋王府的权势,给她们三日时间考虑清楚,做出选择。要么,嫁人,要么,离开王府。”
“结果,她们三人全都选择了离开?”
宫锦行低低地“嗯”了一声:“这是我没有想到的,她们竟然有这样的骄傲与风骨,立誓学自梳女,结金兰契,一辈子不嫁。”
关于自梳女,花写意也有所耳闻。封建社会女性地位低下落后,嫁人之后“四朝跪烂九条裙”,就是讲述女性在婆家生活的凄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