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勾引你。”江稚月用力推开他。
牧莲生靠回沙发上,懒懒笑,“好吧,我们两次亲吻都是意外,你不是故意跟我投怀送抱的。”
江稚月拿纸巾狠狠了擦嘴巴,满满都是一股浓郁的幽香,仔细看他,发现牧莲生冷白皮的脸上,有一条细细的血痕,像是被什么尖锐的物体刺伤了,然而这并不影响他的妖孽。
衣衫凌乱,他就仿佛一幅风格怪诞的抽象画。
“顾家少奶奶,那你要怎么报答我呢,我可是为了少奶奶做了很大的牺牲呢。”男人脖子上的血管很清晰,微微仰着头,有种异样的诡异,“我刚才乖乖听了你的话,没有发出声音。”
江稚月只觉得他很不可理喻,“你明知道那个人是乱说的,我没有......”
“没有勾引兆野吗?”牧莲生打断,“如果没有的话,他为什么送你那么贵重的礼物。”
江稚月第一次遇到这种男人,她说的每句话,他都能曲解。
她指着门口的方向,牧莲生笑了笑起身,扣好了衬衫上的纽扣,江稚月趁着这个机会,赶紧抢回被男人藏在身后的红色笔记本,谁想她刚靠近,牧莲生作势张开双臂抱她。
江稚月赶紧躲得远远的。
男人表示遗憾,“好吧,我果然是洪水猛兽。”
他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她的房间,看到书架上一排外文书,不限于国际金融学的知识,包含了几门小语种,眼中划过了一抹深意,唇边的笑容深意。
“如果你想拿回你的东西,明天早上来泳池找我。”牧莲生举起了红色笔记本,打开一看,这才发现是日记,怪不得她那么紧张了,害怕自己的心思被人发现。
“晚安。”
男人十分有礼,恢复成了一贯优雅的温柔,不再唐突。
他朝着门口的方向走去,准备从正门离开,不由瞧了眼江稚月,她的神情一下就紧张了,牧莲生微妙地弯了下唇角,笑笑地道。
“我给你个机会,求我不要拿走你的日记,不要从正门离开。”
“求你有用吗?”江稚月没精力和他折腾,万一闹出了什么动静,倒霉的人是她。
女孩住在二楼,每一层外墙的阳台铁栅栏上爬满了蔷薇花的枝条,牧莲生看了她一会儿,选择从二楼的窗户离开,单手支撑一个快速的跳跃,身手利落又轻盈,这是江稚月没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