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鼓九响连绵。
鼓声沉闷苍凉，像一首落幕的悲歌，一如此时的老黄，完成了大半个纪元的守护和坚持，绽放出了生命中最耀眼的一幕，而后……彻底落幕而去。
不知何时。
小黑幽幽醒转。
它却丝毫没有实力大增的喜悦，反而偎依在老黄的身边，轻轻蹭着他的衣角，呜咽不停，为这位慈祥尽责的长者送行。
不止它。
就连树苗子，也没了平日里的闹腾，和元小夏众人一起，对着老黄的尸身深深一礼。
“恭送前辈！”
“道友，好走！”
远处，东华和太叔两家人俱是面露复杂之色，对着老黄的尸身抱了抱拳。
是送行。
也是敬意。
相比他们。
申屠，巫马，以及天玄古圣域三家人却没有表态，只是目不转睛盯着妖鼓前的顾寒，等待着他再次敲响妖鼓。
妖鼓九响之后。
那莫名的韵动已是浓郁到了极致。
他们心中隐隐有预感，妖鼓十响之后，定然会生出所有人都想象不到的变化。
顾寒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