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先生不要为难我。”听闻浴室内的水声，郑平在门外说。
贺元想起进门时在郑平手腕处看见的绷带，知道是自己的出逃让这位监管人员吃了苦头。如果不为难他，那只能为难自己。
滚烫的水温烫得皮肤发疼，瘀伤活络起来，从黑紫中透出深红。大部分伤痕还是集中在了臀腿上，贺元缓缓沉进去，接触到热水的女穴更是肿痛异常。他伸手去清理在路上被玩弄出的滑腻淫液，又忍不住痛呼出声。
全身的皮肤泛红，触摸会感到刺痛，原有的伤痕边缘模糊开，一时间贺元甚至有些分辨不出那些源源不断的痛感究竟是源自何处。皮肤已经极为敏感，连披在身上的浴巾举手投足间带来的摩擦感都显得粗砺。
“费先生吩咐您直接和我去二楼。”郑平守在门口，见他出门并不带他去休息。二楼是专门惩罚他用的地方，几乎汇集了贺元所有带有恐惧的灰暗回忆。
“我需要先吃早餐。”贺元站在楼梯前迟迟不动，“他不至于克扣我的吃食。”
郑平只是刻板地传达：“费先生禁止您进食。担心您受罚时会呕吐。”
“去二楼做什么？费誉生还在休息。”贺元越发想要逃开，已经预感到接下来惩罚的严重，可郑平已经拖拽着他往楼上去。
“我说过的，”郑平叹了口气，“贺先生不要为难我，我只是在遵从费先生的命令行事。”
二楼立着许多功能样式不同的刑架，其中一个就曾经被搬进花房，用来作为贺元上次逃跑的惩罚。那次过后贺元很是老实了一阵，不敢轻举妄动，因此许久没有上过二楼。如今这些用于责罚的道具显然被悉心擦拭过，更昭示着费誉生对于他这次出逃的愤怒。
费誉生对郑平的指令很简单，要在他休息完毕前让贺元屁股上的颜色均匀而统一，这是送给贺元的第一项适应性训练。
被皮带抽打又浸泡过热水的皮肤淤痕斑驳，想要达到这个简单的要求，无非是用新的伤痕再盖住久的伤痕。贺元挣扎着被按上刑床，宽大的浴巾被掀开。他腰腿均被束带扎住，呈跪趴的姿态，屁股高翘起，便于责打。
经过热水洗礼，身上的伤大多化作暗红色。贺元不是傻子，知道自己的屁股少不了要遭殃，即使挣脱不了也不住挣扎。虽然被捆缚，但还留有小幅度的活动空间，只是这样姿态下动作却好像是扭动屁股在寻欢。
郑平熟视无睹，作为这个小楼里的下人，他向来清楚自己的身份。“时间有限，贺先生，冒犯了。”
被热水烫到敏感的屁股禁不住太重的惩罚，只不过挨了一下板子就已经红了一片。贺元不敢在费誉生面前放肆，此刻终于哭喊起来。没有任何回应，只有接连不断的击打声用他的哭喊一起回荡在北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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