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想干什么?”小看了顾子策是赵夏卿的失策,想起自己的沾沾自喜,他多少有些恼怒。
“庆州知府是徐太师的女婿,庆州是在他的管辖之内,此番庆州瘟疫肆虐,他不可能毫不知情,之所以放任不管,不过怕是影响政绩,断了他升官的路。”
顾子策这话一出,赵夏卿便明白了他的意思,徐太师是坚定的二皇子党,如果庆州的真实情况被朝廷知悉,少不了要牵涉到二皇子。
为君者,当以百姓安居乐业为己任,若是被扣上一个不顾百姓死活的帽子,那二皇子必然会失了民心。
“庆州距离上京,远在千里之外。”
这句话无疑就是告诉秦述,他也没辙。
“赵夏卿。”
秦述低沉的声音在安静的夜里清晰的钻到赵夏卿的耳朵里,他骤然惊觉,这位大皇子,除了有一副好样貌之外,声音同样值得让人称赞。
“我不想知道此番启渊把你派到我身边有何目的,如今情况紧急,孤懒得跟你计较。你我皆知,庆州城里如今虽然表面上还维持着一副自欺欺人的虚弱繁荣景象,可背地里早已瘟疫肆虐,那些发了症的百姓更是不知被如何处置了,此刻说不定连命都丢了也未可知。”
秦述掷地有声的说道:“这事儿既然孤碰见了,就得管。”
赵夏卿一听便知道顾子策的意思,他向床上看了一眼,在无人看见的黑暗里挑了挑眉,“那殿下准备如何管?”
这句话里的挑衅秦述不是没听出来,他终于睁开眼,转头看向赵夏卿所在的地方,淡淡说到:“孤要你暂时为孤所用。”
赵夏卿闻言勾起嘴角,他终于从暗处走到月光能照到的地方,看向床上的顾子策。
“我自然可让殿下驱使,可殿下当真能信得过我?”
秦述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说:“此番若能让庆州转危为安,倒还罢了,孤只追究庆州知府及县令的责任,否则的话,孤忽然会让太师一派为这死去的亡魂赎罪。”
说完秦述定定的看着赵夏卿,眼中泛着冷意,“当然,你可以怀疑孤能不能做到。”
赵夏卿没有说话,与秦述对视良久,终于开口,“赵夏卿愿受殿下驱使。”
闻言,秦述重新闭上眼,淡淡的说:“下去吧。”
这声命令太理所当然,想起平日里顾子策对景顺的态度,赵夏卿都要被他给气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