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那个阿克塞还有肃达勒都是猛将,大齐的这几位副将不是他们的对手。为今之计只能等,等傅自白回来,或者是等盛致清到。
“可是将军已经十天没有消息了。”
他们不是没有派人出去找,但茫茫白雪早就把痕迹给扫得一干二净了。在这样的情况下,除非是神仙,不然不可能找得到人。
“把城中物资集中起来,分离好百姓。调动一切去给我守城,人在城在。”魏尚文站在城墙上,眼光刮过这几位耐不住的副将,让他们皮一紧,不敢再多言。
盛致清赶了五天的路,到了延州,身下的马匹就支撑不住倒下了。
延州的情况那么严重。
黑压压的敌军驻扎在一里开外,积雪被踩在地里,和泥土混成泥泞。延州城门紧闭,盛致清来的时候正好遇到阿克塞在叫战。
听到傅自白可能身亡的消息,城上的士兵明显就被动摇了。
盛致清拧紧了眉。
不行,再这样下去,延州城必定要不攻自破。
沿着城墙和敌军远远地看了一圈,盛致清没有选择用令牌进入,而是悄无声息的潜入延州将军府。
将军府里灯火通明,魏尚文熬得两只眼睛都红了。骤然听到傅三的厉呵,还有些许反应不过来。
“什么人!”刀子被截住,傅三惊喜地向来人,不敢相信她在这个时候出现。“盛少侠,你怎么到了?”
“你怎么在这里?傅将军呢?你没有跟着?”知道傅三对傅自白的作用,盛致清皱眉质问道。
“将军让属下留守城中,暂时还不知道将军的消息。”傅三有些羞愧地低下头。作为一个属下,对自己主子的行踪都不了解,确实是失职。
盛致清点头,没有和他再说,而是问魏尚文,“魏公子,傅将军是怎么回事?延州现在是打算怎么办?”
“自白借着养伤的借口,想要去允州联合长公主切断世家对蛮族的粮草供给。他带了两万骑兵去的,但到了玉州就没有消息了。”
“不过要是单这样,我倒也不会给你写信。自白不在,大不了我们避战不出。延州经过三年的建设,城墙早就坚不可破了。等到来年春天,粮草不足的蛮族自然会离开。可是我们的粮草也不够了。”
魏尚文有些烦躁地捏了捏眉心。他这样的话,倒不是不担心傅自白,而是他的位置要求他先把城中百姓放在最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