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摊回家之后,裴知遇破天荒的没有第一时间瘫在沙发上当鸟饼,而是翻出平板点来点去,鸟脸严肃纠结。不知道在干些什么,秦楷有点好奇,但也没有探过头去看。他对裴知遇一向都是这样,给足隐私权。
先去狗笼把饭桶解救出来,铲屎,摆上狗粮和水,再招呼着秦呓去卫生间洗脸泡脚,一套整下来之后,裴知遇还在看平板。
自从家里成员越来越多之后,秦楷的心态和行为也越来越老妈子了,他居高临下瞅着裴知遇:“网瘾少年,洗洗睡了。”
裴知遇的小鸟眼睛看起来比平时要红一些,大晚上乍一下对视,还有点吓唬人。
他吸了下鼻子,要哭不哭:“哦。”
一只鸟孤独飞向浴室,洗漱。
秦楷看着他落寞的背影,有种一探究竟的欲望,但理智又让他不要多管闲事。
算了,洗都洗了还是先睡觉吧。
秦楷躺在床上,睡意渐浓,迷迷糊糊做着梦的时候,裴知遇表演了一招倦鸟归巢,炮弹似的冲到了秦楷的肚子上,还好隔着一层被子,不然秦楷怀疑肠子都要给他炸出来。
秦楷有点烦躁,发泄似的扯过被角蒙住脑袋:“别闹我,再闹把你丢出去。”
裴知遇在被子上漫步,哧溜一下飞到了秦楷的脑袋边,语气丧丧的:“秦楷,你说,我的肉身会不会还好好的呀。”
瞌睡醒了,吓醒的。
“你都千年老妖怪了,你的肉身还好好的,那福尔马林是泡了多少。”
裴知遇和秦楷并排躺下:“我才不是千年老妖怪,遇到你和一一的时候,我才变成鸟没有几天。”
“你为什么还觉得自己的肉身还好好的?”
“今天那个奇怪的男人你肯定还记得吧。他是我哥哥。”
“那你还说和他不熟?”
“是不熟,但是不妨碍他是我哥哥。我爸妈在我小时候就去世了,我和我哥相依为命,但是他只顾着赚钱上班,根本不管我,我都是跟着保姆阿姨长大的。我哥还防着我,生怕我抢他的破公司,谁稀罕啊。”
说着说着,裴知遇的声音愤愤不平中又夹杂着一些哽噎:“但是我看新闻,说他三天两头往医院跑,暴瘦,憔悴,肯定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