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那眼睛里发烧出的血丝还没有退下去,就在眸光僵住的那一瞬,更猩红了。
盛北煜想起昨夜给昏睡的楚若晨换衣服的情景,那娇软雪白的一团,曾令脖颈腾起热,呼吸倍速。焦灼的薄唇失控地靠近她的樱嘴,骨节皙明修长的手指不由自主地伸向她凝脂般的肌肤。就在即将触及的刹那,断然停下。赶紧给她穿好他的衬衫,仓皇地遮盖住了她所有过分迷人的风景。
他不明白,他当时为什么要那么去做。还是急不可耐的。
他不承认他对她的一切有所异样。
他一点儿都不想承认。
他只把这种心理变化当做错觉。
鬼迷了心窍。
又或许,当时他陷入了某种难以言说的魅惑之中。
那么,眼前呢。
如此失态地像狼见了小羊,又是所为哪般?
他在心里暗自为自己洗白,定然是那雪白的柔软晃晕了本就发烧未好的他。
楚若晨慌张地拉扯着衬衫,紧紧挡住丢了钮扣的胸前。樱唇启合几次,竟然一个字都吐不出来,像是突然失去了说话能力一般睁圆了她晶亮的双眸。
分明地,她被男人极具危险性和侵略性的眼神吓到了。
他不是说,她没有什么可看的吗。
他不是说,他对她毫无兴趣吗。
他不是说,他极端厌恶她,恶心她吗。
可傻子都能看出来,眼前的男人正如一头雄性动物一般就要进攻他的猎物。
也或许,正如有些人说的,男人都一样,只要看到裸luo露的女人就会产生本能的荷尔蒙,无关乎任何感情。仅仅就是雄性的本能需求而已。
可他明明一直以来都当她是仇人哪。